,拿起茶壶,亲自替顾眉生倒了杯茶。
顾眉生捧过茶,道谢的同时,她感觉到白沫先的手不经意地划过了她的手背。
栾亦然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眸间有清浅棱光,却隐忍不发。
身旁,蒋梨替栾亦然倒酒,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门又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她望着在座的四个人,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
蒋梨笑着起身,引着她坐到顾眉生的身边,然后对其余的三个人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心理医生岳温。”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坐在一起,栾亦然和白沫先很快便看出了她们略微相似的双眸。
岳温见到顾眉生,心中也是诧异的。她看了眉生一阵,有心不确信地说:“你是不是顾眉生?”
眉生朝着她笑了笑,“你认识我吗?”
岳温摇头,“刚来荣城的时候,在广告牌上见过很多次你的照片。”
蒋梨微笑看着她们,“都是美人,尤其是两位的眼睛,还有几分相似呢。”
顾眉生闻言,淡淡勾唇,看了眼对面的某人,问他:“像吗?”她蓝眸幽深,仿佛只要栾亦然敢说一个“像”,她就会即刻扑上来咬他。
栾亦然面不改色,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吐出一个字:“像。”
顾眉生眯眸看了他一阵,然后转眸看向身边的白沫先,说:“白叔叔,包间里似乎有些凉。”
白沫先放下筷子,双眸带着痴迷看着顾眉生:“觉得冷?”
“嗯。”
白沫先即刻拿起椅背后的西装外套,站起身走到顾眉生身后,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顾眉生回首,朝他扬唇微笑,“谢谢白叔叔。”
白沫先被这一抹笑狠狠地晃了一下神,抬眸再看坐在顾眉生身边的岳温时,已经开始觉得这女子颜色太浅,不过是普通的庸脂俗粉罢了。
栾亦然望着他们,握着酒杯的手不着痕迹地紧了紧,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酒过三巡,最先倒下失去意识的是岳温。
第二个喝得满脸通红,趴倒在餐桌上的,是顾眉生。
最后,栾亦然脚步踉跄着起身,想要走到顾眉生身边,谁知刚走到一半,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蒋梨脸上的堆砌的笑容终于彻底垮了下来。她转眸,淡淡地看了眼白沫先,“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白沫先看了她一眼,取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点燃,然后说:“滚吧。”
蒋梨看着这个男人翻脸无情的嘴脸,冷哼一声,拿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就在她关上包间大门的那一秒,有人从黑暗处走出来,沾了迷药的手帕猝不及防地捂上了她的唇鼻,然后迅速地拖着蒋梨又消失在了黑暗处。
不出一分钟,有三个戴着鸭舌帽,看不出面容的男子敲门走进了包间,望着坐在主位上的白沫先,低头,齐声道:“白先生,我们是袁局长派来的。”
白沫先眯眸看了他们一眼,嗯了一声,指了指栾亦然和岳温,“把他们送进同一间套房,衣服脱光,然后拍照。懂吗?”
“明白。”
白沫先又指了指一旁的顾眉生,“把她送去我的套房。记得,动作轻一点。”
三个男人点头,将失去意识的栾亦然三人扛着走出了包间。
他们刚刚走进电梯,栾亦然睁开眼,然后从男人手里抱过顾眉生,他看了眼其中的一个男人,“把这个女人送去白沫先的套房。”
男人应了,然后问他,“那袁局长的事怎么说?”
栾亦然看他一眼:“白沫先若垮了,他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电梯门打开,他很快便抱着顾眉生消失在了走廊中。
套房里,顾眉生从栾亦然的怀里下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望着客厅里超大的显示屏,等着看一场精彩的大戏。
栾亦然睨了她一眼,来了一句:“顾眉生,刚才在包间的事,我一会儿再与你算。”
顾眉生有恃无恐,冲着男人轻哼了一声。
栾亦然今天在来赴蒋梨的饭局前,早已经在这间酒店预先订了两个套房。这里面相关的工作人员也已经被他买通。
一间套房是他和顾眉生用的。另外一间,则留给了蒋梨和袁城。
至于白沫先的私人专用套房里,也早已经被栾亦然安装了摄像头,里面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第一间:白沫先的房间。
白沫先叼着雪茄走进套房的时候,身上的黑色领带已经被他粗暴地扯了下来。显示屏里,他的眼睛隐隐猩红,他走进卧室,将嘴巴里的雪茄弹在地上,一边急急地脱着裤子,一边朝着床上的年轻的女子扑了上去。
“眉生,眉生……”他急切地唤着女子的名字。
顾眉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眼一旁某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无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