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常来,我随时欢迎。”
这一局,白沫先再次败于顾鸿华手中。
他原想趁火打劫。商场之中,谁还没做过阴暗龌龊的事?
偏偏顾鸿华连肮脏龌龊,也做得光明正大,不掖不藏。
12月12日,城北项目正式举行奠基仪式。
当夜,整个鸿云集团的行政楼层中的员工齐齐往酒店庆祝,顾鸿华坐在86层的旋转餐厅中,望着高楼玉宇外的满城流火,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那天,苏棠将顾鸿华与众人的合影放在微博中。顾眉生望着照片里的顾鸿华,对身旁的栾亦然说,“他是荣城里最忙碌的人,却也是秋波弄里活得最没有灵魂的人。”
12月22日,顾鸿华在晚上9:00左右回到秋波弄。
他先去看了看顾云礼,然后又去了红酥阁。书房里,眉生正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桌边看书。
她看到顾鸿华推门进来,站起身,轻唤了他一声,“爸爸。”
顾鸿华听到女儿轻而软的声音,望着她那张与张小曼极其相似的面容和轮廓,双眸猝然潮湿。
顾眉生将顾鸿华的细微情绪看在眼中,眸眼一如既往地寡淡,面色却是平静乖巧的。
顾鸿华却并不介意顾眉生的态度。
他这个女儿,个性太过寡淡清冷。她也曾在他面前巧笑柔语,但顾鸿华心中明白,那都是顾眉生的保护色。
他像是眷恋红酥阁的温暖,走到窗边沙发坐下,“原本,我是计划等你过了18岁生日,送你去英国念书的。你如果不喜欢英国,加拿大,北欧都是极不错选择。”
“去国外待上三五年,再回来帮我打理鸿云集团。”
顾眉生安静听着。无惊,亦不觉得喜。
“再过五年吧。”顾鸿华说,“城北铁路将会在你22岁的时候竣工。等我把鸿云打造成参天大树,再交给你。”
五年……
顾眉生抬起头,望着置身在阴影中的顾鸿华,“爸爸,鸿云如果不接城北项目,会怎样?”
顾鸿华说,“不会怎样。但我不做,白沫先就会做。一来二去,我们就免不了要受白家夫妇的牵制。”
顾眉生轻轻颔首。顾鸿华的言外之意,她懂。
白沫先手段太脏,一旦沾了上风,绝不是丢几个公司,失一笔钱那样简单的。
顾鸿华在红酥阁待了很久,一直到大约10:30才起身回房。
顾鸿华和顾眉生都没有留意到不远处那道刚刚走进顾云礼房间的人影。
那是顾礼墨。
深夜,他从秋波弄离开,去了顾子墨入住的医院。
顾子墨在深切治疗部昏迷未醒,顾礼墨有重重心事不知道该对谁说。
他走出病房,却被早就等候在走廊外的彭青叫住了。
顾礼墨望着眼前看起来格外瘦削的年轻人,眉头微蹙,语气不耐,“你认识我?”
彭青毫不避忌地望着顾礼墨那只残缺的眼睛,“顾礼墨先生,我不只认识你,我还知道您的亲弟弟是被谁害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