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当然是你啊,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KTV的二楼很大,我们三人扛着酒进了房间。欧式装修,房间很大,绝对不是班长说的中包,豪华包都算的上。柔软的连体沙发,浅色调,打开的灯光很柔和。我斜躺在沙发上,李通摘下魔镜。越过我,点了呼叫服务,不过三分钟,一个英伦风格的服务员,扶着脖子边蝴蝶结推开门进来。看来这位年轻的小哥还不熟悉欧式风格,“您好三位,有什么需要的?”
赵鹏从怀里掏出一张券来,递给男子,“酥酥姐说的,这里有小妹妹,面费赠送。”
我低头从铁圈酒架里拿出一瓶酒来,启开对着瓶子喝了一口。有时候周围喧闹反而能使你感到安静,我似乎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班长推门进来,告别苏酥,让点歌妹进来。
我已经喝了约莫半瓶的酒,我抬起头来,灯光虽柔和我还是下意识的眯起眼睛。随手拉过一个没染发的陪唱妹,坐在我旁边。他们已经关上门,李勇自告奋勇上前,点了首青春肆意的歌曲。他唱的很高,妹子连同他们三个都啪啪的鼓掌,然而我想吐。
我酒量很不好,五分钟灌了三瓶酒就有些憋不住了。我晃了晃脑袋,在旁边妹子胸前捏了一把。“讨厌,”妹子故意挺了下胸,手随意的把我的手拍了一下。我拿起她手嗅了下,很像。她的手保养的很好,细长且柔然,身上喷着不知名的香水,这里向来不是我这种穷鬼该来的地方。按道理有人请,刚被甩了的我,在这种时候应该想起我前女友,堕入伤心的海样。或者堕落颓废一下,打个颜色,出门左转,拿身份证开个房。估计只需要房间费就能解决了,毕竟有人请客。
我的眼前却出现那个躺在欧式风格大床上的美人,白雪公主。葱指,乳白色的肌肤,漂亮的红色卷发,高贵典雅大方的面容,灵动温柔的双眸。我甩了甩脑袋,打了个喷嚏,感觉那不知名的香水有些刺鼻,边上黑色长发鱼鳞装的妹子有些令人呕吐的恶心。
我感觉胃里阵阵翻腾,像是有把手在其中搅和一样。“厕所在哪儿?”我咬着牙齿,瞪大眼睛问道。长发点歌妹像被吓坏了,吞咽了几下,颤抖的抬起手挥动几下,“出门左转,直走到头。”
我揉了揉太阳穴,拉开门,感觉头炸的厉害。靠在墙上歇了几秒,向左转身,踉跄着走了七八米。走进厕所外隔间,洁白的洗手洁具,上面挂着一面狭长的镜子。我感觉头晕的厉害,拖着步子挪动几步,头往前栽了栽、左手按着洗浴池池边,右手拧开水管。晃了晃略显沉重的脑袋,双手微合,接水洗了下脸。
接住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有些晕乎乎的。隐约中似乎看到,卷发白裙子女人,她赤着脚。不是玲珑的小脚,而是一双造物者用心设计的艺术品。我看不清楚,下意思的伸出手去擦拭镜子,带着水滴的手左一下,右一下。
画面越来越清晰,精致的面容,无可挑剔的身材,乳白的肌肤,耀眼的首饰,微红自然的卷发。身上白裙子恰到好处点缀着极多小花,碎花镂空的衣边更显得完美无瑕。我狠狠眨了眨眼睛,拼命咬牙让自己清醒一些,怕自己错过这绝世的美色。
我盯着镜子看着了一会儿,蓦然感觉不对。接着一股子寒意,从头顶传递到脚尖。心跳加速,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翻涌,口舌已经干。还触在镜子边的手指突然无比的冰冷,我猛地抽回手指,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颤抖的退后几步。背靠到了墙壁,才没有让自己瘫在地上。
恐惧伴随着好奇如蚂蚁般噬咬着,如三月份的野猫抓挠着。我给自己打了打起,攥了攥拳头,猛地抬头看过去。接着长舒一口气,一副刻画而已,美丽的死物罢了。心里骂了自己两件傻叉,颤抖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烟来。颤巍的手出卖了我故作镇定恐惧的灵魂,把烟放进嘴里,连打了三下火机才把烟燃着。
我猛抽了口烟,让它在口中多停留了一秒。就这口中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废气和烟气从口鼻中一股脑的吐出来。把烟塞进兜里,左手倒扶着墙壁,缓缓滑落下来,坐在地上,抽着眼。
抽了两口,回过神来,再度看上那面镜子。发现那刻画不见了,我刚落下的心再度提起。“你是在找我吗?我的王子。”疑问的声音中带着肯定,这是我听过最温柔最美的声音。像三月的清风,像你睡时窗外滴答的雨声。我很像沉醉在这个声音中,然而惊恐袭来,让我无法去思考。
我张大嘴巴,想要喊救命或者有鬼,却被眼前的美色震惊了。画中人不在画中,而在你的眼前。仙子落了凡尘,她比画中更美,如果美丽可以计量的话,她绝对在计量之外。除了震惊便只有震惊,你看着她会忘记了恐惧,忘记害怕。甚至于忘记感情,忘记仇恨,忘记天底下所以你应该记起的一切。你的眼中将只有她再容不下任何人,男人或者女人。你的心中也将只有她,再塞不进任何东西,生命或者物品。
她是造物者的传奇,是天下所有美的结合体。你将沉沦在她的美貌中无法自拔,也将陷入她的温柔中不能离开。她就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