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用得非常巧妙,而且时机拿捏得非常准,不但避开了牛得禾的重击,还借力将牛得禾的大刀引到了自己身体左侧,而他右手的大刀也因滕盾移开,露出了刀尖。
众人齐声喝彩,掌声雷动,也不知道是为谁助威。
公羊南没等自己的藤盾落地,看准牛得禾的破绽,刀尖一闪,对着他的大腿直搠过去。
涂锐大吃一惊,这招太******阴毒了!牛得禾的身体刚刚落地,藤盾还没防护到位,刀尖就已刺到。
牛得禾本想借着大力,一刀将公羊南劈翻,谁知道被他巧妙躲了过去,还趁机偷袭自己的大腿。匆忙之下,刀尖撑地,身体一个侧后翻,勉强避开了偷袭。
这个动作有些狼狈,但总算没被公羊南刺到。
涂锐大声叫好,闾良和粟仓则是两脸冷笑,没出息!这么狼狈的水平还有脸叫好。
双方又拉开架势,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牛得禾收起轻敌之心,谨慎对敌;公羊南也主动攻击,伺机扩大战果。
焱平看得津津有味,他在村里的时候,只进行过射箭的系统训练,刀盾偶尔玩过三四次、梭枪耍过五六回,都还没有入门;后来又转入内功修炼,更加很少摸玩刀枪。所以对兵器对决,还是比较陌生。牛得禾和公羊南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武功却也不弱,打斗起来,也能攻防兼备。这次观看两人兵器打斗,逐渐从双方的攻防里看出来一点儿门道。以己之长、攻敌所短,跟赤手空拳打斗的道理是一样的!兵器就是手臂的延长!熟悉兵器之后,把它当成身体的一部分即可,越能混为一体,取胜的把握就越大!
又是一阵喝彩,对决更加精彩。
牛得禾的大刀被对手的藤盾压在了地上,身体一个趔趄;公羊南的大刀则被对手藤盾卡住,抽不出来。
焱平已看出牛得禾的破绽,只要公羊南灵机一动,伸脚踹过去,就能把牛得禾踹倒!“呀!踹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不已。他已完全沉浸在决斗中,已忘记自己是跟涂锐进来的,连该帮谁都忘了!
公羊南反应很快,应声出脚,牛得禾应脚倒地。
粟仓大喊一声:“停手!”第一局自己胜了,见好就收。
涂锐怒火冲天,狠狠瞪了焱平一眼,焱平吓得连吐舌头。
闾良摸着山羊式的红胡须,满脸笑意望着焱平,心道:这小子有眼光!
第二局开始,涂锐派牛得禾的哥哥牛得苗上场;粟仓则派公羊南的弟弟公羊北出战。
牛得苗要为弟弟报仇,心里憋着一口气;公羊北则要扩大胜果,继续扬威。
比赛肯定精彩,不容错过!
公羊北得意洋洋问牛得苗:“你惯用什么兵器?你喜欢什么兵器?任你挑!”
牛得苗怒气冲冲答公羊北:“你惯用什么兵器?你喜欢什么兵器?任你挑!”
公羊北笑道:“随你用什么兵器!反正我不和你一样!”
牛得苗怒道:“随你用什么兵器!我用梭枪!”
两人还没开打,先耍起了嘴皮子功夫。
公羊北随手拿起哥哥用过的大刀,笑道:“就用这把胜者刀吧!盾牌就不用了!”
哎呀,口气这么大!知道别人用梭枪,反而捡短的大刀对敌,还连盾牌都不用,是不是这么托大啊!焱平暗暗为他担心。
牛得苗反而笑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想用大刀对付我的梭枪?哼!等着瞧吧!他熟练地用脚尖勾起一把梭枪,抡了一个枪花,叫道:“来吧!公羊小子!”
公羊北抡刀摆个架势,怒道:“来吧!母牛小弟!”
众人忍俊不禁,一起哈哈大笑,刚才还很僵持的气氛被这两个小子搞得活跃起来。
场上两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放开手脚向对方猛攻过去。
公羊北抡刀如风,似车轮滚滚一般,只见刀影不见人。
牛得苗则抡枪大开大阖,仗着枪长的优势,不给对手近身,却也威猛之极。
说笑是说笑,但两人打斗起来却毫不含糊。
这哪里是比试,简直是拼命!刀枪无眼,随便碰到哪里都会受伤!焱平正在惊叹,场上形势已发生了改变。
公羊北一刀震开梭枪,闪电般向前冲,却不去砍人,而是顺着枪杆来削牛得苗的手指,如果得手,则可顺势砍向牛得苗的脸部。
牛得苗被对手攻到身边,已无解救办法。如果握住枪杆不放,势必被削断手指;如若松手,则面临赤手空拳对大刀的局面,必输无疑。
焱平看得真切,大叫一声:“松手、抬腿!”他知道唯一的解救办法就是及时松手,并用手掌托着枪杆向外推,避免大刀砍到脸上;而对手就在眼前,可同时提膝猛击对手阴部,就可反败为胜。
牛得苗这时已经松开了手,却没想到向外推枪杆,为了避免被大刀砍到脸上,只有头部后仰。听到焱平提醒,干脆挺身后躺,并趁势抬起左膝。
由于时机慢了一点儿,牛得苗在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