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我吃不下。”罗安妮一张口,觉得从嘴里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吃不下也少吃点,不然胃会疼,退烧药挺伤胃的。”刘砚端起了粥碗,殷切地看着她,舀了一勺菜粥递到了她唇边。
罗安妮机械地张开嘴吞了一口粥,突然间,她记起来自己的冷战计划,怎么一生病就糊涂了,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可她现在虚弱的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况且看见刘砚担忧的眼神,她就没了继续折腾他的心情。
这些日子来,刘砚是真心实意关怀她,他对她的好,她都明白。
就是因为感受到这些体贴,心里才愈发难受,默默喝了几口粥,就喝不下去了,眼睛里翻腾的都是泪花,别过头不肯喝,刚要撑着躺下,就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趴在床沿干呕了几下,硬是把才喝的粥全吐了出来。
“不喝了。”罗安妮摆着手,再喝一口的话,非得把酸水吐出来不可。
刘砚慌忙拿痰盂,又是拿毛巾给她擦嘴,等她不吐了,给喂了几口水,看着她的情况着实不好,皱眉站起来说往外走,“你这样我看着不放心,我还是去请大夫吧。”
“不用,不用。”罗安妮忙摆手,就她现在这副模样,病怏怏的可不乐意让外人瞧见,再说就青山村的赤脚大夫,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她有点害怕自个被那些土办法给治死。
看刘砚脸上还有不死心的样子,她急忙又说:“没事儿,我喝点水就行,我以前发烧多喝水就能好。”
刘砚又去厨房烧了一满锅水,晾了三大碗在桌上随时给罗安妮喂水。
隔了一小时拿体温计给再她测了一回,三十九度一,烧没退下来,反而升高了点。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酒精瓶和脱脂棉上,心里打定了主意,现在这会儿容不得他计较男女有别,烧成这样,非得拿酒精擦身上不可,先把烧退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