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炒韭菜炒鸡蛋,炒了个白菜粉条,把韭菜鸡蛋换成了黄瓜鸡蛋。
罗安妮盯着小方桌上摆的两道菜,撇了撇嘴,回头看了刘砚一眼,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弧度,很快又消失在嘴边。
她一言不发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吃饭,胃口比平时差远了。
刘砚招呼她吃白菜粉条,她偏偏去夹黄瓜鸡蛋,刘砚给他夹一筷子黄瓜鸡蛋,她下一秒就把碗里的菜夹出去放回盘子,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刘砚的不满。
刘砚的目的不是激怒,而是让她开口,所以也不和她僵持,过了一会儿,冷不丁突然说:“不知道贵哥病情怎么样,最近也没打电话过来。”
罗安妮听着这话,就抬起头,张了下嘴,一个破碎的音节刚吐出来,就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恨恨地瞪了刘砚一眼,为防止再上当,她直接端起碗,站起来到厨房外的房檐下吃了。
刘砚说什么她都不理不睬。
吃过午饭,罗安妮放下碗就旋身往卧房走,砰地一声关了门,继续玩自闭。
罗安妮说到做到,果然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一下午,刘砚独自一人在亭子里剪纸,他有些心神不宁,少了每天环绕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很不习惯,总感觉少了什么。
往常这个时候,罗安妮总是缠着他,要么陪她下会儿五子棋,要么有样学样地学着他剪纸,把红纸剪的乱七八糟,拆开来一边看一边咯咯咯笑。
她像个傻大妞一样和他开着玩笑,时不时总有天真娇憨的话语从她嘴里冒出来。
可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心里就不是滋味,翻滚着一股形容不出的感觉,憋闷烦躁,他索性放下手里的剪纸,抬眼看向北边左手边的第一间房,整个心神都被牵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