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刘砚还在场,她就用被子蒙住自己,嚎的没停嘴。
刘砚听在耳里,其实很有些手足无措,想安慰一下她,又怕说任何话都会使她更加难为情,可听着她在身后哀号,他心里又挺不是滋味,一边还得帮她操着心,她现在下不了床,该怎么处理?
想想又有些哭笑不得,她之于他,倒像是他养的半个闺女,连这种事情也要他忧思惦念,引用罗安妮常用的一个词就是‘心塞’,他也体会到了一点心塞的感觉……
身后,罗安妮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嚎叫,拉开了杯子,哭丧着脸说:“刘砚,不好意思,我把你床单给弄脏了!”
没办法,哭天喊地完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幸亏刘砚是个脾气很温和的人,不会和她为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她说几句好话,他一定会原谅她。
刘砚稍微片过点头,余光触及到罗安妮郁闷的小脸,轻轻地说:“别这么客气,你最近病了,照顾不到也不怪你。”
“不是的。”罗安妮是个老实的好姑娘,摇了摇头说:“我压根忘了日子了,是我疏忽了。”
刘砚眉梢抽了抽,一时无语,好半天才抿唇说:“我先抱你去凉亭,床单我拿去洗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