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眼巴巴瞅着他,“不不不,刘砚,我害怕,你别走,就在这陪我。”
“好,我不走。”刘砚重新在床边坐下,给她拢了拢被子,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
罗安妮闭上了眼睛,可不知怎的,脑子里不断闪现出那天跟刘砚在靡音会所的场景,她脸红心跳地睁开一点眼睛,看见刘砚还坐在床边,似乎有所感应似得,回头望了她一眼。
刘砚看见她睁开眼睛,刚张了张嘴,准备要问什么,罗安妮便飞快闭好眼睛,假装睡着,心里默默数起了小羊,可数了一会儿,越发精神,就连五感都敏锐的不可思议,甚至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属于刘砚身上的味儿。
她现在盖的被子是刘砚的,躺的床是刘砚的,而且他就正在身边陪着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欢喜雀跃,连脚上的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可这样一来,她就更睡不着了,过了一会儿,认命地睁开眼睛,叫了声:“刘砚。”
“嗯,不怕,我在呢。”刘砚转头关切地望着她,大半夜的一通折腾,他眼底浮现了一层淡淡的青影,露出些许疲惫之色。
罗安妮有些不舍,“那要不你去我那屋睡吧?把灯给我留着就行。”
她嘴上说着你去睡,眼睛里却露出依依不舍的光芒,刘砚看了觉得好笑。
他摇了摇头,眸子如山顶的湖水般温润透彻,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还不困呢,天也差不多亮了,等你睡着了我出去给你做饭。”
罗安妮心里暖暖的,突然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那……那件衣服你别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