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挑起下巴说:“提前说好,要是你输了,出卷子的事儿就不许再提了。”
那洋洋得意的神态,看得刘砚淡淡的一笑,点头嗯了一声,竟然还很有风度地捏起黑色棋子递给她,“你先。”
第一局罗安妮输了,她嚷嚷着怪自己粗心,还是三局两胜的好,并且下决心下一局一定要仔细一点。
第二局罗安妮又输了,她认定刘砚走了狗屎运,钻了她的空子,凑巧连到了五子连星,沉着脸无赖地要求五局三胜,非要再比一局不可。
第三局结束,罗安妮一下次拂乱了棋盘,气呼呼地站了起来,终于意识到对面的家伙曾经一定琢磨过棋谱之类的东西,竟然一开局就把她锁的死死的,使得她中途就无法下手,憋屈沮丧地认了输。
她一言不发地回了房,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笔和纸,还有一本语文课本。
刘砚轻轻地笑着,弯着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柔和的光,“别气馁,这个其实是有窍门的,改天有时间我教你。”
罗安妮撇嘴,难得没有奚落他,大摇大摆地顺走了他的一颗苹果,轻哼着转身出门去了。
连日来下雨,山里野蘑菇多,张兰前两天采了两篮子回来,在大簸箕里晾了两天,下午坐在院子里拿绳一串一串地穿好,准备挂起来留着过冬用。
她在下面吆喝着罗安妮,“妮妮,下来,整天呆在屋里有什么意思,过来跟嫂子一块说说话。”
罗安妮刚来的那会吃饭挑三拣四,经常一天下来只吃半顿饭,自从摔了那一回,吃饭不再那么挑嘴了,脸色也红润了几分,而且饭量还有渐长的趋势。
她蹲下身,撑腮看着张兰把蘑菇串成一串又一串,开始琢磨起晚饭来,问:“晚上做蘑菇炒肉丝吗?”
张兰家里过年才宰一头猪,平时如果要吃肉,得去村里唯一一户专门养猪卖肉的村民家里割肉,张兰很少去,但在她看来,能花钱解决的事是最简单的事,等舅舅来接她时,可以让舅舅给张兰一笔钱。
“行,一会嫂子再去割两斤肉回来。”张兰笑盈盈地看着她,“这几天跟刘老师处的很好?看嘛,嫂子早就说过,刘老师是大学生,你们在一块一定有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