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歪头看了看,觉得还行。
“九儿,你在看什么?”裴元诤抿唇轻笑,伸手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清雅的墨眸不再那么凌厉,而是变得无比的和煦。
“在看你!”苏九放下摸自己下巴的小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去河堤上监工了,本公主已经让温衍去了,直到河堤修完,他才可以回来。”
苏九的这话又让裴元诤心中的气顺了不少,清雅的墨眸随即眯了眯,伸出一只大手很快把苏九拉回了怀里。
“九儿,你这是将功赎罪吗?”
对,就该让温衍离九儿远远的,最好在河堤上发生什么意外,死了更好!
裴元诤在心里如此恶毒地想着,面上却不露一点声色,拥紧了苏九,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
“你认为算就算,不算本公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九把裴元诤的俊脸推得离自己远了点,掏掏那只被裴元诤吹痒的耳朵,无所谓地开口道。
她做也做了,道歉也道歉了,如果裴元诤还要生气,她真没办法了!
“九儿,元诤想洗澡,你和我一起洗吧!”修长的手指再次捏住了苏九尖尖的下巴,唇角翘起,清雅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魅惑人。
“你要洗澡,干嘛要本公主给你穿衣服!”苏九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冷声逼问他。
既然要洗澡,叫她穿衣服不是多此一举吗?
“元诤这不是不知道九儿你已经让侯爷去监工了吗?”裴元诤清雅一笑,飞扬的眼尾藏着无尽的奸诈之意。
他的确在九儿给他穿衣服前不知道她已让温衍去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回折腾九儿。
“你……”苏九恨得咬牙,晶亮的杏眼里迅速燃烧起怒火来。
裴元诤啊裴元诤,你不奸诈狡猾会死吗?
“元诤怎么了?”裴元诤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苏九,薄唇上扬的弧度更翘。
“哼,本公主才没那个闲工夫陪你洗澡呢,你要洗自己洗去!”苏九一把推开了黏过来的裴元诤,讥讽地冷哼完后,立即大步走出了裴元诤的房间。
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不要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心里龌龊的想法!
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累死了,没空陪你玩!
含笑睨着苏九大步离开的娇俏身影,裴元诤清雅墨眸中的温柔笑意慢慢隐去,俊脸上重新布满了阴沉之色。
看来他对温衍太过仁慈了,才让他对九儿下了手!
温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屋子,准备去河堤上监工。
这时候裴元诤也从屋子里出来,不冷不热地看了温衍一眼,然后叫住了他,冷声对他开口说道。
“你去李大人那跟他要一百万两银子修筑被冲垮的河堤!”
“这事不是你去最合适吗,裴元诤?”温衍斜睨了裴元诤一眼,讥讽地冷笑道。
“论口才,你可比本侯爷厉害多了,本侯爷还要去河堤上监工呢,你自己去吧!”
说完,温衍不悦地哼了哼,很快大步离开了。
他才不上裴元诤的当呢,那个李大人比贺俊还抠门,跟他要银子,免了!
裴元诤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他不会去白白送死!
裴元诤目送温衍大步离开的暗红色黑影,藏在白色衣袖中的大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哼,本相总会有办法弄死你的,温衍!
另一方面,赵家已经在筹备赵小姐的婚礼了,一切都按照江南大户人家的规矩来办,贺俊又是那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有很多人想参加他的婚礼。
婚礼的请柬发出去很多,其中也有给苏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