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圆圆喜欢你!”小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往往是最热情直接的,而我们的圆圆小公主呢,眉开眼笑地撅着小嘴在温衍的俊脸上直接亲了一口,当然附送的还有免费的口水。
温衍神情僵硬地伸手擦掉脸上的口水,耳根子却意外通红了。
他被很多女人亲过,但被这么小的女人亲……这还是第一次,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不讨厌,心里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要融化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这厢裴元诤把苏九抱回房,把她放置在软榻上后,竟半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撩起苏九沾有些许血迹的那条裤管。
“裴元诤,本公主没事,不过皮外伤而已,你的表情可不可以别这么凝重,好像搞得本公主要死了一样!”见裴元诤紧蹙着眉头凝重地看着她膝盖处的伤口,苏九开玩笑地调侃道。
“万一本公主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为本公主伤心难过啊?”
裴元诤表面上看上去温润如玉,其实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大概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吧。
“莫胡说!”抬眼狠狠瞪了一眼尽说瞎话的苏九,裴元诤动手解开了木扎巴图帮她包扎的布条,看到白玉一般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的,裴元诤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疼。
“痛吗,九儿?”温润的指腹在伤口处轻轻摩挲着,裴元诤清雅的声音里有着不可多得的温柔与怜惜。
“你摔成这样看你疼不疼!”如此美好的气氛里,偏偏苏九就很煞风景地翻白眼把腿收了回来。
“今天本公主和木大哥骑马去郊外游玩,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就成这样了。”
裴元诤非常不喜欢从苏九的嘴里听到北漠王的名字,当即所有的温柔和怜惜都敛了去,沉着眼眸站了起来。
“元诤去帮九儿请个大夫过来看看,这伤口很深,莫要留下疤才好。”
清清淡淡地说完,裴元诤甩甩衣袖,从容不迫地走出了苏九的闺房。
“裴元诤,你又抽什么风啊……”苏九莫名其妙地瞪着裴元诤离开的白色身影,实在不明白自己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不高兴就跟她直说啊,干嘛要装高贵冷艳范,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喜欢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的破把戏。
恼怒地撅起小嘴,苏九烦躁地大吼一声,然后倒在软榻上挺尸。
裴元诤请来的大夫是小桃领进来的,大夫看过苏九的伤口说并无大碍,开了一些有助伤口愈合的药便离开了。
小桃拿着方子跟大夫回药店抓药,苏九则躺回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继续挺尸。
裴元诤那个闷骚货好像是她提起了木大哥才变得阴阳怪气的,敢情他又吃醋了?
切,真是个大醋缸子,以后她公主府都不用买醋了。
想着想着,苏九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恍恍惚惚间,好像感觉有人轻轻地把她抱到了床榻去睡,只因太困了,不想睁眼,索性伸出两只手紧紧抱住了那人的腰,含糊地咕哝了一句。
“裴元诤,陪我睡会。”
裴元诤睨着腰间多出来的一双手臂,神色复杂地叹了好长的一口气,这才脱了鞋袜,和衣睡在了苏九的旁边。
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睨着迅速霸占他怀抱的苏九,裴元诤闭眼沉思着,气息变得无比的凝重。
温衍给圆圆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小丫头吃得满嘴都是冰糖渣子,却笑得格外的开心。
“呶,二爹,圆圆请你吃冰糖葫芦!”圆圆把一串没啃过的冰糖葫芦递到了温衍的嘴边,大眼亮闪闪地盯着他看。
“二爹,二爹,吃嘛,冰糖葫芦好好吃的,圆圆最喜欢吃了!”
小丫头见温衍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忙奶声奶气地软软撒娇道。
温衍冷睨着圆圆万分期待的眼神,一个不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努努嘴,温衍怀着一颗慷慨就义的心,张口咬了一个山楂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最讨厌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了!
温衍的捧场让圆圆开心地凑过小嘴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接着喜滋滋地啃糖葫芦。
脸上黏黏的感觉让温衍很厌恶,忙用袖子去擦,擦完看着袖子上的冰糖渣子后,整张俊脸全黑了。
这讨厌的小东西太不爱干净了,回去他准让那个妖女好好说说她的宝贝女儿!
这边,贺俊带着一帮人正在巡视自己的店铺,其中一个管事眼尖地看见那头温衍怀里抱着的圆圆后,忙跻身蹭到贺俊的面前,低声禀告道。
“东家。您瞧,那不是小小姐吗?怎么会和定远侯爷在一起?”
贺俊本来与身边的几个管事在讨论事情,听得这话,立即转身抬头,顺着这位管事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真如此。
众所周知,定远侯爷是九公主的二驸马,圆圆和他在一起也不奇怪。
“你们先回铺子里。”冷冷地朝众人丢下一句话,贺俊抛下一大堆管事,负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