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如水。
四下打量了一下,张生才抬起头看向身前建筑,在月光的映衬下,“虎雷祠”三个漆金大字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虎雷祠,在老人的口口相传下才能得知有关于它的传奇,曾数次毁于战火灾难,尽管祠堂建筑风格有所变化,但是地基原址却是不曾变化,如今这个祠堂建于三百年前,也算有些年头了。
由于祠堂历经千年,虽经战火几次洗礼,但是里面死者牌位依然是相当可观的,九间大屋装的满满当当,密密麻麻,足足有近万牌位。
张生在九间大屋里来往一趟,除了那一排排让人头皮发麻的牌位,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难道是子虚子看走眼了,不应该啊!
张生摇了摇头,也懒得细想,那老头子都没看破的东西,自己纠结个什么劲啊!
出得大屋,张生盯着院子里那块黑色的石碑,忽然眼前一亮,他围着那石碑赚了几圈,仔细敲了又敲,看不出什么材质,却是有金属的色泽。
张生目光上移,盯着上面的几行血色小字,字虽然微小,但是一笔一划却是透着一股自在的气势,仿佛要与天地争辉。由于石碑太大太高,字迹又在上面,张生干脆双手扣着石碑的上沿挂在了石碑上。张生仔细辨认着那些小字,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几个,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小字是高手铭刻的道家符文,不过却不是同出一人之手。因为张生发现,最上面的一行小字,刻画之痕迹,深而厚重,笔记流畅却是一笔而成;第二行虽然不如第一行高深,却也是有着自己的风格;相比之下,反观第三行多有断裂之处,即使是一字也有点顿之痕,且这行小字痕迹还算鲜明,显然是刻画年代较近,应该是近数百年刻画上去的。
张生正在观摩那些细小的字迹,忽然,他猛然转头看向一间大屋的侧角,而后快速地飞奔上去。可是那里却空无一人,他眉头紧紧地皱起,不禁暗道:好快的速度。
“嗯,是谁?”张生正在思衬间,神色一动,不觉出声叫道。
“呵呵,被发现了呢!”张生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个阴影里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嘤嘤笑着,竟有一股魅惑之意,她看了一眼张生,而后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是你!”这女子竟是白天在张有家里出现的那个女人。
张生看着那女子,不禁心中疑惑,他总觉得他在那见过这女子,而在其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也是更加强烈。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大晚上一个姑娘家家的出现在祠堂里这样一个阴森的地方,难免让人生疑。只是张生貌似忘记了这女子的身份。
“怎么,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那女子盯着张生,笑意依然,道:“我是这里的监工,理应要熟悉熟悉施工的地理形态的,倒是要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生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双目盯着这女子,而后说道:“长时间不在家,我想我娘了,今天是我娘的生日,我过来和我娘说说话。”
“你娘?”那女子神色一滞,看向身旁大屋里的牌位,不觉失声说道:“哦,那你和你娘好好说说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话音刚落,就真的向祠堂大门走去了。这让张生一阵诧异,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你的身体真的好好哦,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仅完好如初,修为也精进了不少。”就在张生神态莫名时,那女子忽然回转身来向着张生说道,那双眼睛更是火热异常的盯着他。
“伤?”张生喃喃的念着,她怎么知道自己受过伤,而且还看出了自己的修为。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嗯——张生嘴角猛然一抽,而后失声叫道。
“本命怨灵,可是,怎么可能。”张生神色变幻间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因为眼前这女子根本就是一个活人,而怨灵那是——除非,她根本就是活死人。
“哎呦,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没想到还是想起来了。”那女子又看了一眼张生,然后转身走向大门。
“等等,”张生突然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停住脚步,凄然一笑,并不看向张生,却也回答了他的问话。
“一个苦命又薄命的女人!”
那声音凄厉中带着悲怨,传进张生耳中,使得他浑身骤然一颤,仿佛深深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哀怨。
“那你本体是人,是鬼!”
那女子沉默了一下,而后满是悲凉的道。
“这就要看你的了,成,就是人;不成,就是鬼!”
张生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竟然有些落寞,他压下心绪,道:“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那女子话音一顿,而后又道:“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张生看着渐渐远去的那道身影,陷入沉默,想着她的话语,“约定,什么约定!难道是……”
“三天后,阴湖这里有事发生,要来哦。否则——哼!”一道声音就这么在张生的脑中炸裂,骇的张生直想大骂一顿,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