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地处边疆,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但清源县的集市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依旧热闹非凡,买来卖出好不热闹。
穿过集市,张石驻足在清源县衙不远处的招兵处,相比于一旁那富丽堂皇的清源县衙,简简单单的招兵处更像是用几块木头胡乱拼凑出来的棚子。
招兵处常设在衙门旁。不归县衙管,自有军中之人负责。
进招兵处,就见到一个失了一臂的老者笔直的坐在大厅中,正在用自己仅剩的一只手整理着案宗。见到张石进来,抬头看了张石一眼,低下头来,继续手中的工作。同时问着“参军?将你的身份证明拿来!”
淡淡的血腥气冲入张尘的鼻子,鼻头微皱,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者,这种血腥味,比之长年累月进山打猎的张大牛身上的血腥味都大,可想而知,这人,绝对是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而且经历的战争不是一次两次。
张石并不气恼,取出村中里长开的一纸证明,交给他。
“你叫什么”
“张石”
仔细看了下张石的证明。老者从桌上翻出一本书。张石看了一眼,封面上写着“青山村”,显然是青山村居民的名册,用食指在在名册上划着,过了片刻,从腰间取下一枚大印,在证明的右下角盖上大印。将证明交还给张石,道:“城外西十里的西营,自去。”
接过证明,张石道了声谢,转身走出招兵处。慢悠悠的向着军营走去。
下午。
到了军营,将证明交给守门的军士。那军士看过后,带着张石走进一处营帐。
“李大人,又来了一位参军的”守门的军士冲着营帐中央的中年军官行了一个礼,说着。将手中的证明递给那人。
“知道了,留下他,你下去吧。”收下证明,李姓军官挥了挥手,让守门将士退下。
带着张石,领了腰牌,取了一身皮甲,张石用刀,自然归属刀兵中,又领了一柄上好的钢刀。安排好张石的住处,讲解了一些军中的规矩,李姓军官转身离去,这种事做的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甄选出胡人和楚人即可。
胡人自幼喝马奶,吃羊肉长大,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奴隶,身上都有着一股洗不掉的胡臊味,目前还没有发现哪种香料能够去除这种味道。而楚人,即便是再不讲卫生的人,身上臭气熏天,但味道也与胡人身上的味道不同,很好分辨。
营帐中,只余张石一人。没有床,所有的被服都是铺在地上。不过还好,地面上铺着稻草。数了数,已经有了六套被服。显然已有六人。
找了一个空位,将被服铺好,坐在在自己的床位上,把玩这自己的腰牌。腰牌是竹子做成,一面是张石的名字,一面则是一个大大的“楚”字。
解下悬在自己腰上用了多年的钢刀,和刚领取的钢刀摆在一起。估量着另外六人还要一会才能回来,一部分神识探出,在营帐外警戒着,见到暂时没有人过来,一团火焰出现在张石手中。神识一动,两柄钢刀径自飞了起来,落入张石手中的火焰之上灼烧着。
在火焰的灼烧下,钢刀犹如冰水一般,遇火则融,不到一息,就化为一团铁汁。铁汁里面的大量杂质也被火焰燃烧,化为虚无,只留下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精华,这还是张尘没敢全力催动火焰,不然能留下麦粒大小就不错了。
“太少了吧!好歹你也是百炼钢啊!竟然只有这么一点能用的!”
“摄!”
左手操纵火焰,右手按在地上,庞大的真元以张石为中心扩散开来,疯狂的汲取着大地中那无处不在的铁屑。
过了一刻,足足汲取方圆三百丈内的所有铁屑,张石方才抬起右手,一条黑色的由纯净的铁屑构成的河流随之而起,落入左手的火焰之上。
同时,左手中火焰威能大涨,落入其中的铁屑迅速融化,只留下一团纯粹的精华。
神识一转,火焰上的铁汁逐渐拉长,变形。分为两部分,一多一少,多的部分逐渐化为一柄长刀,却是张石以前世中的唐刀为模型制成,锋利异常。少的部分转化为刀鞘。收回火焰,挥手在刀身和刀鞘上刻画下一个阵法,“坚体阵”可以极大的提升刀身的坚硬度。
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唐刀,雪白的刀身,长长的血槽,锋利的刃体,古朴的刀柄,完全看不到一丝缝隙,完美的如同艺术品。
可惜!连最低级的法器也算不上。
法器,是太古修士随身武器!拥有无穷威能,开山劈海轻而易举。可惜不是现在能拥有的。
收起唐刀,和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张石默默的思考着。
眼下,还是先将俗世了结,然后再去寻找这个世界里的修行者。
“大楚军制,一个营帐共十一人,为一伍,有伍长一名,十伍即为一什,有什长一人。五什为一营,有八品校尉一人。五营为一卫,由六品参将统领。参将之上诸多将军。”
这个军营中最高长官就一位八品校尉。与另外三个军营环卫着清源县。同受一位参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