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可是我的嘴唇颤抖,洞萧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无助的把子砚的头抱在怀里,哭喊道:“子砚,别忘记我,我是竹君,我是你的师父,我是你的新娘子。”
我晕倒在静心小筑,事后,是墨韵救了我们。他放心不下,在城内可能去的地方四处寻找我们,直到在静心小筑里发现了我们双双晕死在地上,他把我们送回王府,苏醒后,我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象个桃子,而身上居然还穿着大红的衣裙,墨韵坐在我的床前,满脸都是疑惑:“竹君,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子砚刚才醒过来,若无其事的去上朝了,居然都没有问过你一下。”
我把事情简单跟墨韵说了一下,只是却略过了我与子砚结为夫妻的事情,而他看到我的衣着,却好象已经洞悉了一切,他心痛的长叹道:“竹君,你真的舍得让子砚忘记你,这对你,对他都是不公平的。”
我淡淡的站起身来,感觉心中已经空灵无一物,以前在心里沉甸甸的感情,突然失去了方向,然后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不,你不是,你牺牲了你们的爱情,你只是为了更多人,竹君,你做事情,从来不为自己着想,宁可自己吃尽苦头,也不皱一下眉头。”
“可是这一次,我却搭上了子砚。”
墨韵道:“如果子砚真的全部忘记了,对于他来讲,也是一种解脱。”他充满怜惜的看着我:“你为何不与他一起喝下那瓶忘情散,我想,记得的人,会比忘记的人更痛苦百倍。”
我的嘴角浮起了一个梦幻般的笑容:“即使再苦,我也想记得关于他的一切。是他给了我那么多难忘的记忆,那些刻骨铭心的情感,就算是心痛而死,我也舍不得忘记一丝一毫。”
我换下那身大红色的丝裙,重新穿回原来的碧绿的旧衣,把长长的头衣束起,用一缕绿色的丝带扎起,还是扮做了一个青衣童子,一手拿着洞萧,就此准备离开王府,回到军营去住,我曾经跟青岚说过,如果一定要死,就要死在战场上,我如今万念俱灰,天下之大,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只有战场,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只有墨韵送我离开,心彤还在养病,子砚在皇宫议事,偌大一个王府,如今却显得无限冷清,临别时,他跟我说道:“虽然你和子砚走到如今的地步,但是我不会改变我的初衷,我还会象以前守护着你们,无论你们哪一个发生了危险,我都会尽全力的帮助你们。”
我眼含热泪,不敢回头再看他一眼,今生今世,我欠了他太多。我原本最怕欠人情意,现在才知道,这世间有一些亏欠,是无论如何也回报不了的。
回到军营以后,我大病了一场,如霜一直在我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元帅也遍请良医,只是却都苦无对策,只说我这病来得奇特,发病凶猛,唯有自己解开心结,病才能痊愈。
如霜和疾风在我身边,常常说一些笑话开解我的心怀,我也总是顺着他们微笑,只是越是微笑,如霜却越是说:“竹君,看到你的笑容,我感觉心都碎了。”
疾风每天下朝以后,都会带回一些子砚的消息,听说子砚最近勤勉政事,事事亲力亲为,把诸事打理的井井有条码,文武百宫无不心服,国君已经有意让子砚提前继位,又听说心彤的身了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子砚常常带她到效外学习骑马射箭。
我总是含笑听着这些消息。这些消息,让我喜悦,也让我更加心痛,奇怪的是,我已经没有了眼泪可流,也许是泪流得太多,终于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