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很痴迷,痴迷于几种不同物质混合,根据不同的量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我还记得我第一个化学实验,两种不同的卤素相互之间的转化就会产生变色。我当时觉得自己是在创造,见证着奇迹。
生物课上,我解剖第一只青蛙,我感到的不是害怕,也不是好奇,是对于生物结构的神奇而痴迷。
我以为我会将一切投入我热爱的事业中,毕业后我也是这么做的,无止境的研究,即使让我死在实验室我也无怨。
我带了一个交流生,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很崇拜我,因为这个年纪我已经是教授而她还是个学生。
我并没有骄傲,没有一般人对于有少女崇拜自己而自得,我告诉她我取得这样的成就只是因为我喜欢这样做,她看我的眼神更加热切。
一天她主动向我示爱,我同意了,心里没有特别的波动。不是喜欢,而是觉得她不是很笨,况且我的年纪也到了可以繁衍后代的时候,再晚怕会影响后代的成长性,这个年龄生育对母子都是最好的。
我们结婚了,在众人的祝福下,虽然我只当这是生物繁衍的正常程序,但是其他人都很高兴,尤其是我父母,他们常担心我找不到配偶,但我从不担心,因为自然选择证明我是优秀的,而雌性总会被优秀的个体吸引。
婚后,我们很快有了第一个孩子。她让我少一些工作,多回家看看孩子,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利。嗯,生物学上来说,子体确实在双亲在场的环境中成长更为有利,于是我同意了,第一次放下了工作。
很奇怪,我以为我放下工作会很不适应,结果不是在养育后代这件事上我得到了许多,珍贵的数据,小孩很会哭闹,很烦,但他们也很会笑,我第一次看见女儿的笑容时,不自觉的也笑了,就像某种传染病,我对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来我知道这就是亲情!
有一些人找到了我,邀请我参加一个项目,一个有趣的项目,是我擅长的生物和化学。我有一个小组,里面的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在各自领域取得突出成就的人,我们这个组非常优秀,我对完成项目没有任何的疑问。
我们有很多志愿者,我们在他们身上做实验,一开始死去了很多,没办法进化总是伴随着阵痛。
一段时间后,第一支接近成品的试剂研发出来了,我激动的将它注射到志愿者体内,志愿者没有死亡,他活下来了,更加令我兴奋的是,他的一部分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了,虽然还不完全也很缓慢但我知道,我的小组成功了!
我继续研究着药剂,想要改良,让其能更快的发挥作用,我的小组人员开始慢慢减少,项目已经完成大半有些人员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留下的问题其实我自己也可以解决,所以我对他们的消失并不在意,认为他们只是回家了。
然后事实是,这些人没有回家。不久后,我收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们告诉我是试剂的失败者,让我看看试剂还有什么缺陷。
我仔细解剖了这具尸体,发现了一些试剂的缺陷,试剂对某些片段的显性基因会产生排斥作用,这种概率存在,我又发现了一个值得我攻克的难题,我很兴奋,我觉得我可以修复这个缺陷。
在这个期间我产生了一些疑问,这具尸体有些不一样。我对生物的构造很敏感,虽然尸体面目全非,身上也没有特别的记号,但是我知道我认识这具尸体,我有照相记忆,本能的我开始对比,很快我就找到了匹配的而对象,是我小组里的一个实验人员,负责数据整理。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那些消失的组员不是回家,而是被灭口了。我很冷静,没有产生任何害怕的情绪,思考了一下我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个项目实在是太重要了,它的成果足以让任何人不顾一切保护它或者毁灭它。
身为主导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杀死所有的研究者,知情人这个项目就会最大程度的被保护起来,想到这我甚至有了自杀的倾向。因为这个项目就是我的孩子,保护孩子不是父母的本能吗?
对了,我还有个孩子!我想起了安娜,想起了那个让我情不自禁的笑容,我恐惧了,很奇怪的感觉,但我知道这一刻我不想死,安娜会出事吗?我得去看看!
我若无其事得做了一份报告,并且指出了解决的方案,我一边继续研究着改良型试剂,一边将整个研究所基地的地图和防卫系统的位置探明。
改良型药剂我做出来了,我没有上交,只是给了他们一管劣质药剂,让他们实验出现问题,这样他们就不会这么快动手。队伍里,现在只有我最清楚这药剂,没人能看出破绽。
时机成熟的日子到来了,我的研究进度一直拖延,他们已经不耐烦了,我悄悄藏匿了完成品,他们以为守着门口,加一些热成像仪器就万无一失了,他们太小瞧我的试剂了。
我注射了一管试剂,药效发挥作用,我的身体开始分泌一种奇特的物质,全身都被这种物质覆盖,渗透了我的衣服,我控制着身体不再分泌,因为此刻我已经完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