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楼台亭阁不免沾染几分瑟瑟寒意,隐约可见那屋檐之上结了一层薄霜。
呵了一口白气,林锋带着几分怅然萧索:“再没过几天,西林城就要下雪了吧?”
……
“嗯?吴义?他来干什么?”林锋向下看去。
“锋弟——,能聊聊吗?”吴义高呼。
“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还有什么可聊的?”
“是关于师傅师娘的。”
“爹娘?”林锋一怔,“你上来吧。”
……
吴义站在高楼上,萧瑟一叹:“原来,站高处的感觉这么好……西林夜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观那众生如此渺小……”
“你说错了。”林锋淡淡道。
吴义一怔,不解的看他。
“那是因为你站的不够高,看得不够远。当有那么一天,你才会明白,会当凌绝顶之后不是一览众山小,而是——高处不胜寒!站得高的人,往往是寂寞的……”
吴义怔怔,难以想象林锋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果然变了许多,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义疑惑。
林锋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别说废话了,说吧,什么事?”
吴义轻叹一声,转过身面对林锋,神色复杂道:“有些话是时候对你说了……师傅……”
林锋冷冷一抬手,打断他,“吴义大师,欺师叛道者,无师可言。”
若说林锋最无法容忍的,便是这一条欺师叛道了!
“也罢,恩公临走前曾交代过我,若是你能独挡一面,便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林锋悄然一震,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原话是这么说的……”
“锋儿当能独当一面之时,你再告诉他,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会再回来了,叫他记住我教他的东西,勿念。”
“勿念?难道…”林锋的身体早已微微颤抖,“他没说别的?”
“没有……不过……我总觉得师……恩公他是在交代后事……”
……
深夜,一人一马从青泉山庄疾驰而出,往城中赶去……
……
“侍女,林锋……林锐公子这么晚去哪了?”
“他刚刚急匆匆的出去了,好像往马厩的方向去了。”
“门守,方才可有马车出去?”
“马车是没有,不过刚才倒是有个公子快马加鞭的往城中方向去了。”
“城中……那你可知林铁锤住哪?”
“嘿,巧了,我就住他附近,他家就在城西青石巷,一直走到头就到了。”
……
与此同时,黑夜之中有一道红光划破天际,直指西方,若是细看,竟是有人在御空飞行!
……
林宅。
一人直接翻入院墙,落在了书房前。
乍一看,这人正是林锋!心中焦急的林锋竟是连门都懒得开了。
“爹,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和娘到底去哪了!”
林锋焦急的推开书房的门,他几乎肯定,一切的秘密就藏在这!
书房摆设很简易,林锋点起油灯,光线还是有些昏暗。
左侧墙边一张靠窗的书桌。
右侧墙边一张茶几。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幅水月垂钓图。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爹曾经说过,正午的阳光下,我在书房写字。那么和阳光有关必定是……”
林锋灵光一闪,急忙打开窗,淡淡的月光挥洒而下,落在窗台也不过徒增一分明亮。
“没有阳光那我就自己制造阳光!”
林锋运转灵力,手掌顿时发出了一团白光,他把光手悬在窗上,顿时如阳光从窗外斜射而来。
“这是……”
林锋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个高脚小镜,猛然明白了什么,顺着小镜子的光线折射看去,一道白光打在了墙上的画卷上,正好与画上的月亮重合。
“似乎有字?这画纸难道是——《睡在一起的奇葩兄弟》里,南宫给南寿写情书用的光影纸!?”
林锋仔细一看,画中月出现了几个字,“门口数起,横五纵三。”
什么意思?
林锋低头沉思,借着月光忽然发现了地面的地砖是无数方格的!
他迅速找到了两处地砖,至于为什么是两处,因为左右数起是各不相同的。
林锋心中忽然冒出了两个字——机关!
“爹为何要如此小心的设置机关,他到底是什么人?所提到的箱子里到底放着什么!?”
林锋分别翻开了这两处地砖,拨开泥土,果然露出了两个机关按钮。
“机关之术,危险重重,开错一个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两处机关是有先后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