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扛起晕厥的方小胜,仓皇逃走,谁知没有走出多远,又听到一声哀嚎。
原来是黄三不知怎么竟然趴倒在地,半天不能动弹,耳边依然有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这里,有我在,没有人能称爷,记住了吗?”
黄三这才想起,刚才当着这个人的面,自己似乎还称方小胜为爷,真是该死啊,这会儿被宁御泽打中脚踝,只能痛苦的躺在地上请求饶命。
“滚吧。”直到宁御泽发话,几个人才匆匆逃离。
直到看着那帮人远去,宁御泽才回眸一转,声音咸淡道:“想笑你就笑吧,憋坏了可得不偿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得到释放的叶浔终于可以开怀一笑。
“笑够了,给本爷把头发梳起来。”宁御泽狭眸微动,站起身来径直向屋子里走去。
“……你的头发还要我来梳吗?”叶浔低声嘀咕了半晌,手里捧着那炙手可热又满是血腥味的竹簪子,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气愤的想着,这个死榴儿怎么还没有来啊。
后来榴儿还是来了,看着平静的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状况的灾难现场,村长无语的又走了。当然这其中的艰辛,叶浔认为,村长没有必要知道,也就一语带过。
送走了村长,叶浔将那竹簪子扔给榴儿,命令她洗刷干净,然后给屋子里头那个睡觉的男人梳头发去。结果,榴儿被遣散出来,撇着嘴道:“他说,我不是他的丫头,您才是。”
“我知道了。”刚才他们两个的谈话,在外面的叶浔可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落下,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掀帘子走进去。
只见宁御泽坐在她的梳妆台前,高大的身影将那窄小的梳妆台衬得越发的不成样子,青丝搭肩,如同上好的绸缎。
透过那张小小的铜镜,是一张分不清男女的脸庞,狭眸上扬,桃花掩映,正对着自己不怀好意的一笑。
“怎么,这么容易就要打发了我啊?”
叶浔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我真的不会梳发,要是梳的乱七八糟的你可不要生气啊。”
薄唇轻佻,音如埙萧:“借口。”
叶浔只能执起旁边的犀梳,一下一下的将那光滑如缎的黑头在手中穿梭,但还是忍不住的偷眼去瞄一眼镜子中的男人。
只见他正闭目养神,眉角眼梢都带着淡淡的疲惫之色,似乎很享受叶浔的捯饬。梳了几下,叶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店铺还缺七百两银子呢,当时说三天,不过是为了稳住邵仁庚,让他与人谈判更有些底气。
自己这会儿正发愁去哪里弄银子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能不能帮助自己,上次一千五百两都送的那样容易,这次肯定可以。反正已经是欠了他二百两,也不差多点了,等到回头找个好点的原石一起还就好了。
只是这借银子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开口。如果……
想起自己曾经学过的按摩手法,如果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哄高兴了,想必还能得到他的帮助呢。
这样子想着,手就开始找准了头上的穴位,开始试探性的按了几下,谁知宁御泽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享受起来。
这让叶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开始放松下来专心想着以前在现代学的按摩手法。
那个时候自己的母亲身体不好,天天的生病住院。为了让她可以舒服些,自己单独去学了这种按摩手法,只是后来病痛还是带走了母亲,而她的手法也得到了很大提高。虽然这么久不用,现在用起来一点都没有生疏的感觉。
手轻轻穿梭在头皮中,一路整套的按摩下来,让宁御泽身心放松,直到收尾,还忍不住挪动一下叹息道:“怎么停了?”
叶浔只觉得一头汗水:“好了,还能没完没了了啊。”
“也是。”慵懒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骤然低头盯着只到自己胸口人,狭眸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精光:“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手法,说吧,有什么要求?”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叶浔突然感觉到他真的很俊,俊的这样近的距离都看不出任何的瑕疵,那飞扬的眉角、坚挺的鼻梁甚至于薄而艳丽的嘴唇,都像是精雕细琢过的,无一不精美,无一不绝伦。
“这个你也能看得出来啊?”叶浔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闻到,有些微微的脸红,不察觉的微微错开一些。
宁御泽突然直起身子,又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透过镜子望了她一眼那微红的脸庞,心中不禁闪过一丝不解。
明明是个已经嫁过人的人,怎么就这样容易害羞呢?上次也是这样,只要自己离的她稍微近一些,她就会本能的去躲避。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是一瞬间就消失掉了,他关心的重点则是她这样处心积虑的讨好自己,是因为什么呢?
“说不说在你,我可是问过了。”宁御泽还是那副样子。
这让叶浔很是抓狂,又不得不说:“那个,我想借点银子。”
“多少?”宁御泽凝神一想,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