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话里的深意,她笑着坐在夏清浅身旁:“能有什么变化啊?这皇宫不还是这般,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一如既往的勾心斗角,三嫂你刚刚回来可不代表这一切都已经消失。”
知道凌墨萱误会了她的意思,夏清浅也不急着解释,“当然有很多变化,这其中最大的可不就是我们最爱的公主即将大婚?”
听出夏清浅话里的揶揄,凌墨萱面颊绯红:“三嫂,这事儿可还要等到明年呢。”
“莫非你着急了不成?”夏清浅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墨萱急忙摇头,“虽然那个镇安王是不错,可是我可还没有到了迫不及待要嫁过去的地步,再者说了,我毕竟在皇宫里长大,猛然间要换个地方说实话还真的会舍不得,而且镇安王的封地又那么远,也不知道明年去了要多久才能再回来。”
大概只有体会过才能明白凌墨萱的悲伤,纵然向往未来,可是对于未知的一切,每个人都是会产生彷徨的感觉。
“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咱们女子总要迈出这一步,你是公主,说白了等着入赘的可真不少,但是那样的人并不是你想要的,父皇为你选择了镇安王,镇安王又不是简单的人物,唯有你跟着她离开,他断然不能放下所有跟你在帝都定居。”
“我当然知道啦,而且听说那个镇安王脾气不太好,也不知道以后对我会不会很凶。”凌墨萱是听着镇安王的传奇长大的,记忆中的镇安王铁血无情。
夏清浅倒是见过镇安王,虽然只是未曾交谈的几面,但是也足以看出镇安王并非凌墨萱所担心的那般。
“既然父皇为你选择了他,那么父皇肯定都已经对他了如指掌,这个你就不用在担心。”
凌墨萱若有所思的点头,想想那几天和镇安王的接触,她忍不住道:“好像确实如此,那镇安王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实际上还是挺知道的疼人的。”
如果是以往,夏清浅定能察觉凌墨萱话里的意思,然后一直追问下去,只是今天她没了兴趣。
凌墨萱说完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她急忙捂着嘴,生怕在夏清浅的逼问之下说出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秘密,就自然不会发现对方的不同。
“你能看开是再好不过,现在距离婚礼时间还早,你确实也应该费费心思在自己身上。”夏清浅拉着凌墨萱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凌墨萱咬了咬嘴唇,说这种话题好像有点羞涩。
夏清浅看出凌墨萱的意思,她笑着起身随便还拉着凌墨萱:“行了,咱们就别坐在这里了,听说皇祖母这两天可能会回来,不如咱们去永康宫瞧瞧,看看永康宫有没有打扫好。”
太后即将回宫,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安排,夏清浅之所以去完全只是不想一个人单独待着多想。
夜色寂静,夏清浅在殿内等的犯困也没有等来凌彻。
凝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夏清浅身后,她能察觉到今天一整天夏清浅的情绪都不是很好。
宫门到了关闭的时间,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夏清浅舒了口气。或许凌彻今天不回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她不用费尽心思的去瞒着自己的情绪。
“凝儿,扶我起来。”夏清浅皱眉扶着自己的腰,坐的太久好像腰有点疼。
凝儿还在翘首以盼的看着门口处,听到夏清浅声音急忙道:“是。”
凝儿将腰身有些僵硬的夏清浅扶起来,面色犹豫的再想自己要不要问问夏清浅需不需要找人去宫门前打听打听,但是看夏清浅脸色不是太好,她最终决定将这些话咽到肚子里。
夏清浅刚走了两步,她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向殿外,也不知道凌彻的身子待在军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转念一想,又陆璟寒跟着,凌彻就是想出什么事情也出不了,而且每次凌彻受伤都是因为她,或许没有她凌彻才会更好。
人就不能有什么坏情绪,这种情绪就像是墨水滴入水中,只能把水搅浑一样,现在夏清浅的心情也和被搅浑的水没什么区别。
凝儿疑惑的跟着夏清浅的视线,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夫人?”自从回到皇宫,夏清浅就格外喜欢这个称呼,连带着凝儿也没有改口。
“没什么,回去吧。”
夏清浅说完再次深深看了眼,最后眼中包含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失落,她转过身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