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晴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睡觉的时候觉得有苍蝇，想出来透透气，果然，一只超级大的老苍蝇在那儿嗡嗡嗡，吵死人了。”
她盈盈一笑，看向陆程昊。
张妈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堪，面色通红。她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杜若晴看向陆程昊，见他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她突然觉得没有了什么意义。
“要是没事，你们可以继续聊，我听着呢。”
她走到一旁，将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倒了一杯茶，递到张妈的面前：“来，老人家，您辛苦了，喝杯茶，消消气。不知道你怎么对我这么火大，消消火多好。”
她眯眼笑，却比不笑更可怕。
张妈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接那杯茶。
她求助的看向陆程昊，粗糙的手顿在那里，不知道是要接受，还是拒绝。
杜若晴一脸期待的表情，而陆程昊脸色也阴沉下来。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眼眸幽深，让人觉得好恐怖……“这……”
张妈手碰着茶杯，陆程昊就一声冷喝：“住手。”
他这一喊，张妈的手也停下了，脸上也松懈了许多。陆程昊看向杜若晴，根本没有打算看张妈一眼。
“身为陆氏的少夫人，竟然给一个佣人倒茶，在陆家学的规矩，难道都忘了？”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但是杜若晴却觉得很解气，看着他那样子，心里早就想拿把刀杀了他。原来他也知道，她是他的妻子，眼前这个，不过是一个佣人。
就算不是佣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讲他妻子的坏话，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张妈一听，眼眶一下红了，不可思议的看向陆程昊。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杜若晴冷笑一声，将茶杯顿在桌子上。
本来是想摔了，但是感觉，摔了这样的东西，陆程昊说不定会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