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饱呼吸困难,蹑手蹑脚,正要揭开锅,捞一只烧鸡,脚步响起,李饱的心咚咚地跳,却是小贵。
“你走的时候关好门窗,当心那只馋猫来偷吃。”
“哦,知道了。”
小贵走后,李饱抚摸着胸口,好不容易让战鼓一样的心跳平静下来。拿起一片枯荷叶,包起一只烧鸡,塞进怀里。
已是傍晚,灯火亮起,雪反射灯光,却像白天一样。
李饱拍了拍老乞丐,乞丐悠悠醒来。他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说:“人生就是吃喝拉撒睡。”
看着那满足的神情,李饱有些受感染,心想:等大仇报了,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此时的乞丐和先前的不同,他撕一块鸡肉,喝一口酒,很悠闲,有时发出吧嗒声:“好鸡配好酒,生活乐无忧。你,别老皱着眉头,影响我胃口。”
李饱心想:你这是作诗吗,听起来倒顺溜,只是想我李饱青春年少天真无邪一大好少年,被你逼成一个小偷,叫我如何不忧愁?
老乞丐突然说:“小伙子,要不要来一口?”
李饱想:算了吧,到时再去偷酒,被发现就麻烦了,说:“您老人家喝好就行了。”
乞丐再也不理他,自顾自吃喝。
李饱觉得天特别冷,步子特别沉重,走向店里。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如果明天再来纠缠,不得已只好向掌柜请几天假,虽说这假不好请。”李饱叹一口气。
“哎。”老乞丐望着他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小子,我如果要想吃最好吃的菜,喝最好的酒,就算是王宫,有谁拦得住我老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