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走出内院,来到最初试药的外院,在门口的角落里找到被男童丢弃的戒指。这枚戒指是华夏高家的信物,高庆从十三岁时就开始佩带,不愿轻易舍弃。
“是你?”那名男童拎着扫把从一间石屋走出,见到高庆顿时止步,表情有些僵硬。
高庆能住进内院,就比他这个在外院打杂的窦家旁系弟子更受重视。男童年纪虽小,却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情况不妙,谁让他把高庆得罪得太狠呢?
高庆想到那天的事,强忍着一巴掌拍死男童的冲动,冷声道:“我的东西呢?还我!”
男童暗松一口气,连忙从怀里掏出机械手表,递过来:“衣服没了,被二管家的夫人拿走了。”
高庆接过手表,上了发条,手表又滴答滴答地跳动起来。这是十岁时父亲买给他的。想到过去,高庆微微失神。
男童趁机退到远处,看着高庆的目光阴晴不定:“真倒霉!这人不但没中毒身亡,还得到七叔公的重视。现在就算他随手拍死我,也没人会为我出头。离他远一点,保持距离。”
二人各怀心思,很快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高庆扭头望向大门口,看到了返回的窦千树和窦俊。
窦俊背着有一个药篓,里面的草药高庆都不认识,不知是普通宝药还是毒药。看到高庆,窦俊目光里隐隐透着杀意。
高庆感应敏锐,淡淡看他一眼,眼前一花,窦千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抓他的手腕,同时怪笑:“你倒是识趣,没有趁机逃跑。”
高庆犹豫一下,没有躲避,任由对方把脉。
一道气流顺着手腕涌入,很快抵达丹田处,丹田里一青一灰两股真气自发反击,与入侵的真气纠缠。
“灰色真气!你竟然真的修炼成功了。”窦千树身体轻轻颤动,脸上显露出狂喜之色,“好!好!好好好!十年了,总算有人能修炼成这门功法。你果然没让老夫失望。”
窦千树看高庆的目光灼热无比,似乎在看一件珍爱的宝物。
高庆强忍着不适,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做出判断,无名功法对窦千树很重要,甚至可能影响到他的处境。
只是不知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这种命运不受掌控的滋味不好受,高庆极力忍耐,不表露出心里半点真实情绪。
“你全力修炼,老夫为你准备丹药和洗体药液,内外合力,必须在一个月内达到武者五重。”
窦千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替老夫完成一件大事,体内残留的隐毒,老夫可以替你解除,还你自由。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高庆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会坚持修炼。”
窦老头对高庆的态度很满意,“既然你愿意配合,老夫就给你一瓶清灵丹,拿着,隐毒应该在这几天内发作,要是忍受不住就服下一粒,可减轻痛苦。清灵丹只能减轻痛苦,不能解除隐毒。最多半年,潜伏的毒素就会全面爆发,你会经脉爆裂而死。
远的老夫不敢说,整个崇山郡,没有人比老夫更了解隐毒,所以,想要保住小命,你就按我说的办。”
高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木然地接过药瓶,心已经沉到谷底,早知道没这么简单,现在果然应验了。身中剧毒,自己还有机会逃走吗?
他不禁有些气馁,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越是危险关头越要冷静,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高庆回过神来,窦千树早已离开,窦俊则在旁边冷笑嘲讽,他顿时怒气上涌,欺身扑了过去,冷哼道:“笑个屁!高某心情不好,正好拿你出气。”
院子里,响起窦俊惊怒交加的怒吼:“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别落在我手里……啊!我要杀了你……”
男童躲在远处偷看,听着窦俊不时传出的惨叫声,下意识地揉着小脸:“好凶残,连俊爷都敢打,还好我躲得远。不行,我必须躲起来,俊爷挨了打,说不定会找我出气。”
男童转身就跑,生怕祸事降临到他的身上。
一刻钟后,高庆一脚把窦俊踹飞,他没有使用灰色的真气,只用青色真气就把窦俊打得找不到北,比上一次轻松多了。
这就是武道大宗师的强悍之处,只要找到对手的弱点,时间越久,获胜就越容易。
高庆的心情总算顺畅了,理了理衣衫,走回内院。身后,窦俊一边惨哼,一边用怨毒的目光望着他。
反正早就得罪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打他一顿,这个主意很不错。高庆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这算是苦中作乐。窦千树心性残忍,绝不会为这点小事找他的麻烦,毕竟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这一点高庆十分确定。
第二天,窦千树亲自送来两瓶提升真气的增气丹,还带来了为他配置了浴体药液。
这类药液高庆在华夏时就享受过,但地球的草药哪里能与这里的相提并论?
一跨入火热的浴盆,猛烈的药力就顺着毛孔往里钻,猝不及防下,高庆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