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冯狐疑地慢慢放下话筒,脑子里盘旋着冬胖的话茬儿:李副科为什么准来?又为什么不敢不来?联想到吕蓉是他老婆,却陪待在冬胖身旁,冯不禁怀疑。
李副科和冬胖有某种利益上的勾搭。
并且,这种勾搭超出了李副科的某种需要,干脆就成为了他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保护?
门一响,老婆意外的领着女儿进来了。
冯瞅瞅墙上的大挂钟,迷惑不解的问:“冯芳,这么晚了还回来,出了什么事儿?”
女儿望他一眼没吭声,进了自己的小卧室。谢菁也没理他,端了洗脸水进女儿房。母女俩唠唠叨叨的好一阵子,才重新端着水盆出来。冯虽然坐着没动,可脑子却急切转动。刚才女儿失神的眼睛和泛黄的脸蛋,深深印在他脑海,让他暗自揣摩,忐忑不安。
瞅着紧闭房门的女儿小卧室。
冯陡然一惊,哎呀,莫非冯芳她?
这么一想,额上濡出冷汗,有些坐卧不安了。好在他修养好,坐得住,就咬牙控制着自己,表面若无其事的继续沉思默想,实则内心翻腾不己,备受剪熬。好容易待老婆搞好,疲乏的坐在自己对面,才慢腾腾睁开眼睛,仿佛无意的问到:“冯芳明天一早又要撒传单?”
谢菁摇头。
“那,这么晚了,怎么?”
“失恋了呗,回家疗伤。”冯惊得一哆嗦:“你说什么?失恋了?谁失恋了?冯芳还是你?”
创作员淡淡到:“当然是冯芳。”冯勃然大怒,一拍沙发嘭的声:“轻描淡写?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初二女儿早恋,你还这么若无其事,我看你也是整天浑浑噩噩,不可救药么。”
谢菁冷笑笑:“你先莫批评我,先问问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冯默然了。
确实,不管女儿出生,成长或读书,自己都没为她费多大心血。倒是老婆,时时刻刻的呵护着女儿,一起成长,欢笑,痛苦或哭泣……好半天,冯喃喃到:“一个初二女生,陷入感情漩涡,是不是太早了点?这会害了她么。”
老婆很欧化的耸耸肩膀,
冷漠的回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只知道自己的事业,关心你那院长宝座。哼哼,大爱啊,大爱无疆!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你还知道害了自己的女儿?”冯垂下自己的脑袋,屋里静寂得骇人。“还有你那恩师,不是个善辈,挟权谋私,令人厌恶。”冯霍然抬头,怒目而视:“说我就是。关别人什么事情?张冠李戴,莫明其妙。”
创作员站了起来,替自己倒上一杯开水,慢慢呷着,一面说到。
“行!好一个不关别人的事情。冯大院,告诉你吧,起因就是在你的恩师身上。”
待她缓缓道来,冯不禁暗自捏紧了拳头。原来前不久,王组找胡部约谈后,胡部就恍如被人抽掉脊粱,整个儿都垮掉了。此事儿被吴市长得知后,会同温书记将胡部召到市长办,关上门,并命严秘在外把着门,二人对胡部细细盘问,期望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然而,不知是胡部对王组作了什么保证?
还是他对二巨头有什么成见,就是王顾左右,今儿个天气,哈哈哈!
吴市长之所以要会同温书记一起聊,是考虑到从归口管理上,市委组织部属于温书记的指挥,自己不便多言,也不便让老搭档多心。而此时的温书记,更恼羞成怒。胡部本是自己属下一员大将,对自己也算忠心耿耿。胡部最经典的“业绩”,就是在自己布置下,大闹302,挑动副部级们围攻冯,给老搭档狠狠一击。
然而,胡部被王组约谈后。
不但不主动给自己汇报,而且处处躲着自己,早让他狐疑重重,生气不止。
现在,当着老搭档的面,故意和自己过不去,横竖垂着白发苍苍的脑袋瓜子,就是不开口,更让他愤怒不己。怎么着,见了王组一次,就以为自己得道要升天啦?瞧这老小子垂头丧气,沮丧万分,精气神儿灰飞烟灭的狗日样,装的么!莫想哄骗我呢。
逼到眼前的危机,让二老搭档空前团结,忐忑不安,四下打听。
可瞧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胡部,二人都感到有些无可奈何,都有种众叛亲离,未日来临之感。
最后,吴市长拍了桌子:“好么,有事不通气,有事不商量。身为市委组织部长,可你的组织观念到哪去了?我看,”瞅瞅老搭档。这后面的话呢,当然该让市委书记来说,一给其面子,二是其份内事,事倍功半,两全其美么。
温书记心领神会,也一拍桌子。
“顽固不化,投井下石。我看,你这个市委组织部长,不要当了。先休息休息,反省反省。”
说罢,二巨头相互瞧瞧,又一齐盯住胡部,期望他抓住这最后机会,能开口说话。然而,二人失望了,胡部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佝偻着身子,低头,闭眼,像一个没了生活来源,绝望到极点的孤魂野鬼。
于是,二巨头达成了一致,由市委办公室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