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考勤吗?几个平时与她要好的姐妹,哭得甘肠欲断,摇摇欲坠。全靠几个哥儿们搀扶着,而他们的眼里。
也噙满了泪花……
悼念的人们,终于散了。
从小门出来时,冯书记忽然对朱科大光其火。
“这么宽还不好走?你偏要挤着我,什么意思嘛?”朱科则畏畏缩缩,一个劲儿赔礼道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哪样不是故意的?你老实么?木纳么?与世无争么?”院党书记满脸通红,跺脚到:“可惜那些日子不会再来了,你一定很失望么。”朱科也涨红了脸孔,尴尬万分的嗤着牙齿,咧着嘴巴,小偷似的抱头鼠窜而去。
这难得的一幕,把大家惊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未了,还真以为是朱科挤了冯书记,引起了他的怒火,
因为,冯书记正因为小红姑娘的逝世而悲伤痛苦。哎呀,一个院领导,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工,感情竟然这样真挚……可见院党委书记,是一个心地多么善良!多么善解人意!多么为小人物着想的领导啊!
于是,不由得都对怒气未消的冯书记,投去感激和敬慕的一瞟。
而对前党支部书记,只能给予无言的理解。
可是,冯却感到奇怪,回了办公室后,忍不住问到:“冯书记,刚才是你怎么啦?还在为胡部和那帮副部生气?”“为他们?不值得。”冯书记干脆的一挥右手:“故意寻衅闹事,我看是事出有因,总要倒霉的。这事儿上,老搭配,你没错。”“谢谢!”
冯感激地对他点头到。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诚,老搭档哇,看来我们真是一对黄金搭档啊。”
“也算是么,不过,以后有意见我还得说的。”冯书记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冯对面的椅子上,喘着粗气:“我呢?不算好人,可也不是坏人,遇到你这个不好也不坏的人,算投了缘。”
冯哈哈大笑:“说得好!二个不好不坏的人凑在一块,就能焕发出巨大的力量,就可以把工作搞好么。”冯书记却朝他摇摇头。
“你呀老搭档啊!唉唉,可惜凡事不能总如你愿么。”
停停,问到:“看到那停尸房了么?”
“当然!这有什么特别的么!”冯不以为然:“搞医学,还怕停尸房?哦对了,”他忽然醒悟到:“对不起,你是搞政工的,我倒真是忘了么,对不起!”“可我没有忘。”冯书记忽然有一种浓郁的悲愤,击掌而号。
“也不敢忘。你不知道,在那些年月里,我曾被迫与停尸房为伴,整整二个春秋啊。”
冯十分惊愕:“哦?为什么?为了什么?”
原来,在那些岁月里,身为院总支委干事的他,被造反派合着前党支书记一起打倒。勒令二人天天到停尸房呆着,与那些上吊自杀和因无情批斗而死的冤死者们为伴……造反派头子,就是现在这个前党支部书记的朱科。
对这段历史不太清楚的冯,听了真感到匪夷所思。
“朱科不也是政工干部?应该是挨整对象么。怎么反而,”
“卖身投靠么。”院党委书记愤然到:“人家第一个跳出来反戈一击么,那个凶恶呀,无法形容。书记忍受不了这种耻辱,跳楼自杀,结果也抬到了这儿。书记待我不薄,我给他擦脸。
擦着擦着哭了,人家居然屁颠颠的急切向上面汇报,说是我同情反革命份子,是医院阶段斗争的新动向。”
冯听得连连摇头:“无法理解,无法理解,都疯了么。”
“后来,我常想起慈禧那句‘名言’宁让外敌,不给家奴。这家奴,原本就比外敌坏千百倍么。”
院党委书记余怒未消,还想继续发挥,可见冯在看自己的腕表,就站起来:“对不起,触景生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那段日子没法忘记。”冯也不挽留,站起来送他:“我理解!老搭档,今天你也累坏了,回去好发休息,明天还得忙呢。对了,冬胖没什么吧?”
“壮得像条牛。可贪生怕死,就一个劲的的追问。”
二搭档一起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毛主引着吴市长严秘,兴冲冲而来:“冯冯书记,吴市长来啦。”
吴市长握握二人的手,没进院长办,而是问到:“今天的,都体检完了?”“完了。”冯介绍到:“明下午就是厅局级们的常规体检,如果一切正常,月底全部体检完,没有问题。”“这就好,这就好。”
然后,大家进了院长办。
毛主为各位倒上茶水,就坐下拿出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
可吴市长摇摇手:“我只是了解了解情况,不发表意见,也不用记录,好吗?”严秘和毛主就收起本子和笔,安静的坐在了一边。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平静的汇报了今天一切。冯书记不时插上补充。这让吴市长一直皱起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汇报完毕,吴市长字斟句酌到。
“看来,情况很清楚了。首先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