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唿!”然后,又是一阵回音:“突——突!”
李副科晒笑着,瞧瞧手里的通话器,真是处处留心皆学问么。
今天不当当这个临时保安,还不知道保安之间有这么多的秘密?
哎哎,我还以为我算聪明能干的,没想到保安比我还强,真是不得不服了。嗯,又是一对保安,立正,敬礼,报告……路过二楼,宽敞的楼梯转盘处,几个小男孩儿正在叽叽喳喳的争着什么,而且声音很大。二楼正中的贵宾病室里,三大班子领导正在体检……
他们的亲人或秘书。
则被安排在四楼工会大会议室里休息,喝茶或看报看电视。
这几个小男孩儿是不是领导的儿子?擅自从四楼跑出来玩儿的?李副科觉得自己不能不过问。便走了过去:“小朋友我,争什么呢?”可几个小男孩儿像没听见似的,照样叽叽喳喳的争着:“我爸爸是正局,你爸爸是副局,我们幼儿园的王老师说,正局比副局大耶!”
“我们赵老师说,副局比正局大。副局见了正局,都要举手问好的。”
“嗯那,为什么上次你爸爸妈妈到我家来,还要带水果和酸酸乳?王老师说,只有下级给上级送礼,没有上级给下级送礼的。”
“你知道个屁,屁呀!那水果和酸酸乳,是我爸爸下级送来的。我们吃不完,妈妈说不好吃,是旧的。所以,所以当然送给你爸爸啦。”
李副科听得哈哈直笑:“好啦好啦,小朋友们,这儿不能玩儿,也不大声讲话,你们妈妈呢?”小男孩儿就停下,指指四楼。李副科把他们的小屁股一拍:“跟叔叔走,找你们妈妈去,好吗?”
“好的!”小男孩整齐而大声的回答,慌得李副科摇着手,压低嗓门儿:“轻点轻点,跟我走吧。”
到了四楼工会大会议室。
几个小男孩儿就欢呼雀跃的奔进去,跑向各自的母亲。
李副科看到,三间标准房打通的大会议室,摆满了小折椅。小折椅前,摆着长条桌,桌上摆着糖果,瓜子,开心果,水杯什么的。正中那台60寸的大液晶平板电视机,正演着某部时髦的电视连续剧。一大群人坐在里面,剥瓜子,啃水果的正看得起劲呢……
退出来,路过三间办公室,李副科气不打一处来。
工会汪主席和那个徐娘半老的小办事员,正在下跳棋,晶莹剔透的玻璃棋子,在二人手中撞得丁当作响。
纪委王主任双手笼在一起,半闭着眼睛靠在墙头上养神。对面的椅上,那个年轻的男办事员。
在电脑上打着游戏,嘴里不时发出嘘嘘嘘的响声。计生办青计委更绝,居然有板有眼的打着毛线,不时瞟瞟面前摊着的,一大本精美的毛线书……“吸血鬼!没一个是好东西。”
李副科呶着嘴巴,委委屈屈的骂着。
“一开会就说我们后勤科人多,一有事儿就到我们这儿抽人。都瞎了眼么,这不有的是耍客?
哼,青杠啃不动,就啃泡木?有本事全撸下去当工人,我看不活啦?不是么。”
突然,李副科站住了。
因为,他似乎听见紧关着的房门里有动静。
他警觉的睁大眼睛,仔细瞧瞧。他知道面前的这间房,本是工会纪委和计生办共用的贮藏室。
后来,财务部的帐单越来越多,财务的贮藏室也堆不下了,又不能销毁,便搬了许多堆在这儿。
就是说,这里面除了票据和杂物,就没有别的值钱东西。
可是,现在里面却有动静。
李副科脑子迅速转动,然后,蹑手蹑脚的靠上去,窒气凝息的倾听。
啊哈哈,是有人在里面小心翼翼的翻腾。
李副科立即敏感到,肯定是在翻腾帐本。就是说,利用这几天的大体检,各科室?系?组都严阵以待,不便四下活动之时。有人趁机钻进了贮藏室,查帐或是撕毁帐目。如此,只有一个解释,这人一定与本院的账目有关,也许就是贪污犯本人呢?
于是,他闪到一边,先掏出手机找到了毛主。
院办主任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有!没有安排任何部门和人员查帐,也没有安排任何人在这时候进房,你守着,我马上到。”李副科又呼通了保安部部长。部长听后,略一思忖,立即用明语发出呼唤:“全体人员听我命令,除A,M,R,U四地人员保持不动,其余的立刻分散到四楼兜捕,轻,手,轻,脚!”
不到十分钟,训练有素的十几个保安人员。
蹑手蹑脚,毫不惹人注意,成包围队形向四楼摸来。
保安部部长一马当先,和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李副科接上了头。李副科朝斜面紧闭的房里指指,简单的又重复一遍:“我怀疑有人在里翻找帐本。”保安部长有些迷惑:“会不会是院办安排在查帐?”“不是。”毛主赶到了,一嘴接上。轻轻到:“我担保,院办没任何安排。”
陶秘也点头。
“没有。院办没安排,任何部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