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市长,出了点小事儿。”“什么事儿?”“二个女孩儿身穿白袍,跪在走廊上,举着大标语喊冤。”
吴市长吓一大跳:“跪在走廊上,举着大标语喊冤?”
市政府和市委,门口都有武警站岗。
进了大门,还有设在走廊口名为传达室,实为市委市府办公厅工作人员的观察接待室。武警自不待言,而市委市府办公厅工作人员,个个经过特殊训练,人人有着实战经验,莫说是二个身穿白衣袍,拿着大标语的年轻女孩儿。
即便是那些老成持重,乔装打扮的不法份子,也休想躲过工作人员鹰一样的眼睛。
从而制止和化解了很多次险情。
可是这?吴市长来不及多问,跑出市长办。但见走廊里尽是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一片嗡嗡嗡声。见是吴市长,大家闭上嘴巴,让开了一条道。吴市长生气的皱眉到:“你们这是干什么?回办公室去,莫明其妙!”
到底都是市政府工作人员。
市长一训斥,便都缩回了各自办公室。
可仍有少数攀着门枋瞧着,大有不看个究竟不罢休之势。吴市长怒了,对随后赶到的严秘吩咐到:“把还在看的人名统统给我记下,莫明其妙。”这才把少数人彻底赶进了门。
走廊正中,果然有二个身着白袍的女孩儿跪着。
一人高举着“请吴市长伸冤”的白布标语,一人哭着大叫:“我要见吴市长,冤枉啊!”
二个年轻的武警战士站着,有些束手无策。三个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或站或半蹲的在劝说着,大约是因为都是男人,对方又是二个显而易见的年轻女孩儿,也有些不知所措。这场面,可真够滑稽可笑的。
吴市长停下脚步。
严秘越过他,蹲下地。
“小姑娘,这是市政府哦,为全市百万老百姓服务的地方。你俩有什么冤屈,可以直接找信访办哦。信访办就在大门右侧,来,起来,我引你们去吧。”二女孩子使劲儿的摇头,就是不起来。严秘对武警和工作人员示意,让他们散开回去。
几人一扭头。
看到吴市长正瞧着自己,便各自回了岗位。
可不管严秘如何劝慰,二女孩子就是不听,哭的哭,叫的叫,直让吴市长皱眉。堂而皇之的市政府,让二女孩儿咆哮公堂,打乱正常工作秩序,这成何体统?可是,毕竟是二个年轻女孩儿,怎么看也不是坏人,总不能叫人把二女孩儿抬出去吧?
还有,这传达室的工作人员也怪。
平时总是男女值班,防患于未然,可今天偏偏都是大男人,搞什么名堂?
他只得拐到隔壁的秘书室,让小内勤告诉严秘,把二女孩子引进来。二女孩儿一进来,就扑通给他跪下:“吴市长,可见着你啦,快救救我爹妈。”本来不想暴露身份的吴市长,有些尴尬的瞧着二女孩儿,忽然觉得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可情急之下,一时又想不起。
倒是二女孩儿,急着自我介绍。
“前几天,我们在庆祝会上看过过你,我们爹爹叫谷底,被公安局抓进了大牢。”吴市长摆摆手,瞧一眼旁边的严秘:“不慌,慢慢说,你们爹爹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看来,严秘也是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想着。
“谷底呀,顺祥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大家都叫他谷老板。”吴市长扬扬眉梢。
哦!是谷老板么。谷老板原来叫谷底?怎么取了这个怪名?谷底,还谷起呢?莫明其妙!
这时,严秘把自己额头一拍,也想起了,把小内勤推推,示意她记录。“哦,原来是顺祥房地产的谷老板啊,认识认识。”吴市长不动声色的坐在椅上,微笑的点点头:“好好!即然这样。
请说。”待二女孩儿连哭带喘的说完,吴市长可真是傻了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老搭档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的勒索和算计?
说实话,就是现在听了这二女孩儿的哭诉,仍不敢相信。
一个堂而皇之的市委书记,胆敢这样勒索民企老板?胆敢这样算计身为本市最高行政首长的自己?难怪,那晚上听了代局的汇报,他公开表态此时不宜,要向后推推,原来就是等着谷老板的担保兑现?而自己呢,被他荤在鼓里,居然也同时表态,同意他的的意见。
这样,经二个本市最高领导的否决,代局无奈只得停止当晚的抓捕行动。
而老搭档就利用了这时间差,把谷老板的担保骗到了手。
如果当时自己不参言或者表示反对,谷老板当晚归案,也就免除了这一千万人民币的无息贷款担保。现在,尽管他己叮当入狱,可从经济法的原则上讲,他依然得为这一千万的贷款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