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胖点头:“对!就是病!我冬局也是一条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可也就怕一个‘病’。所以,你算是我的父母官了,捏住了冬局的命脉,怎么样?李副科,高兴吧?”
李好有些狼狈。
他没想到冬胖说开来,竟然直戮自己心窝?
即然如此,何必明说?这让人多难堪啊!“你呢,李副科呢,而立之年,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迫,生存艰难,前途渺茫,真按正规人生途径,只怕就此了结残生。”
他紧盯住了对方。
“所以,你的机会来了。再说,你不是早利用了自己的机会么?冯的怕麻烦,让你的机会,更名正言顺和获利更丰厚。”
“冬局,你,你什么意思啊?”李好有些慌乱。这老狐狸,这不就是明指自己坚守自盗,损公肥私?难道?难道他知道了我李好的秘密?没想到冬胖一伸手,拍拍他肩头。
“到底不成熟么,一戮,就露了马脚。好,一个302后勤科专管药品库的副科长,一个民心医院的真正老板,这之间的联想,好丰富么!”
李好变了脸色。
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挺而走险,坚守自盗,杀人灭口,李好想过好多种事情暴露后的可怕后果。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未日,没有美国灾难片《后天》中的那种排山倒海;也没有《2012》中的那种天崩地裂,却是更加阴毒暴虐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自己和老婆一介平民。
什么都没有,唯有一腔怨恨和野心。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要真像报纸上所宣传的那样,认认真真干事,踏踏实实做人,靠自己的勤劳致福,只怕全中国14亿人都成了富翁,这可能和现实吗?
再说,勤劳就真能致富?
没见那么多勤劳的人,最后成了贪官污吏的垫脚石?哄鬼去吧。
不是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么?奋斗过几年十几年,完成原始积累,即或我李副科牺牲了,为老婆和还没出生的孩子,也是值得的呀……大限!注定是会来的,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冬胖是在讹诈么。
他自己本生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有脸教训我?
李好昂起了头,冬胖早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
“真有你的,李副科,这样吧,各取所需,你管你的民心医院发展壮大,我管我的病,你给药就成。相互关照,互通有无,不讲别的,怎么样?”
李好横下了一条心。
即然对方的话都说到了这份儿,再扭扭怩怩,隐隐瞒瞒也没什么心要。
现在自己要做的,是把冬胖真正抓在自己手心,与自己沆瀣一气,捆绑在同一战车上,才不致于完蛋;更何况,有他这么一个局长做挡箭牌,也喊少了自己一个人的风险……
李副科摸摸自己衣兜。
手指头抠在手机机身上。
真后悔,没事先把手机的录音功能用上:“好吧冬局!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李副科淡笑到:“我就一个小副科,还得请你以后多多照应。”冬局冷冷一笑,点头。
“你那点肠子脑水,对付一下书呆子,还满行。可外面的世界大着么,武林高手若少了师傅,还敢称高手?绿林大盗若少了江湖,岂无葬身之地?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和江湖。凡事多请教,多听我的,你更安全和保险,明白了吗?”
李好不由自主点点头。
“可是,内外有别,”
李好立刻接上嘴,谦虚的回答到:“冬局放心,李好懂事儿。”冬胖矜持的点点下颌:“懂事儿就长,不懂事儿就小,越长越大,到最后终成大业,越小越恼,到最后灰飞烟灭。这个社会,这个官场,这个人生,概莫能外!”
缓缓吐口长气。
伸出双手相互捏捏,象是在捏着谁的脑袋。
“只是,以后再不要拿自制的‘伟姐’来献丑。你那二下子,冬局在几十年前就玩过,一点儿没技术含量的,明白吗?”李副科张口结舌,奶奶的,他是怎么试出来的?
两者之间,不过是一个慢点,功效稍短一点。
一个快些,功效持久一些,可二者的本质上,应该没有多大的区别呀?
瞧着对方的狼狈样,冬局捂着嘴巴,扑嗤一下乐了。瞅着这么一个肥头大耳的东北大汉,像小姑娘一样捂嘴而笑,李好真感到自己浑身起了鸡皮子疙瘩。
“冬胖,你笑什么?”
“你叫我冬胖?好,小伙子呵,早该这样叫啦,这样才显亲密无间嘛。”
冬胖不仅不恼,反而呵呵大笑:“是条汉子,有手段,有心眼儿,敢烫锅捞石,敢虎嘴拔牙,还敢作敢当,好!”右手往他面前一伸:“击掌为誓,共打天下。”
李副科右手啪的伸出。
打在市卫生局局长宽大肉厚的手掌上。
“击掌为誓,共打天下。”冬胖将他一拉站起来:“走,喝酒去也!”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