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少废话,你开是不开?”到底是市长秘书,司机伸回双脚,一挺腰坐了起来,咕嘟咕噜。
“我是不想开,可我敢不开吗?你严大秘啊,市长秘书啊,要给吴市长说点我的坏话,我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开开,开!哎说实话,你那副处和美女,有希望没有?”
“关你屁事儿!”严秘说完就跑了过去。
老人高兴的迎着他:“小伙子!你真热情,真主动,是公务员吧?”
严秘心里一动,乡下老人也知道公务员?听他说话有理有节,挺有某种韵味儿,猜测得也真准,这老头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人家,我们走吧。”
严秘答非所问,走在前面。
到得大院门口,严秘上前一步介绍到:“这老人家来得远,他孩子在里面当保姆。”武警自然认得市长秘书,笑笑,依然威风凛凛:“对不起,证件!”
“证件?”老人有些发楞:“我没,”
严秘抢过话头““身份证!你有身份证就行。”
老人点头,掏了兜里的身份证递了过去。武警接过,仔细的看着。没想到严秘也神差鬼使的凑上去。武警不客气的一瞪眼,严秘悻悻的退回。
不过就这一瞬时,他己瞟见。
老人姓王,今年六十七,好像是住,可惜没看明白了。
武警把身份证登记后,还给了老人,然后立正,敬礼:“你可以进去了。”老人返身握住严秘双手:“小伙子,谢谢你呵!如果能再次碰到起聊聊多好。”严秘就掏出名片递给他。
“有什么困难打电话,老人家,你来到我市,就是我们的客人哟!有事打电话或手机。”
老人接住瞧瞧,嘴唇泛起了笑纹。
“啊哟,原来你是市长秘书,了不起哟小伙子,我一看你就不简单。”严秘笑笑。“老人家,进去吧,再见。”瞅着老人慢慢进去了,严秘就若有所思往回走。
拉开车门钻进去时,没头没脑的问到。
“你觉得刚才那老头儿如何?”
“关上门关上门,严大秘。”司机一面咕嘟咕噜系着安全带,一面发动车子:“什么老头儿,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今晚上又得当电灯泡。哎严大秘,你那秘书美女漂亮啊,谁瞅谁眼红啊。”
严秘咣当一声拉上车门。
一面系安全带,一边反手拍在他肩膀:“眼红就自己去找,外面美女多的是。开车!”嘎!丰田小面包窜了出去。
再说吴市长慢悠悠的进了大院,武警对他立正敬礼,挥手放行。吴市长客气的对武警点点头,想想,又走近保安亭瞧瞧。武警队长反映,这大院的保安亭有些潮湿。
夏季三九天,墙壁上都是水珠。
这事儿让吴市长知道后,曾责成严秘去看看并督办改进,然后,就把这事儿忘记了。
现在看来,保安亭重新作了泥水,比原来向阳和宽泛,墙壁刷得雪白,上面整齐的贴着规章制度,挂着武警的军衣帽子和警棍……看毕,吴市长点点头,很满意严秘的闻风而动和执行力。
然后,继续往里走。
“吴市长,下班啦?”
一个斑白头发,腰杆笔直的老妇,抱着个呀呀学语的小婴儿,笑眯眯的招呼着他。吴市长便走了过去:“周主任,还没歇歇?”一面对小婴儿掰个鬼脸:“叫爷爷,叫爷爷,叫么。”
市人大副主任就笑。
“见你见少了,没印象呢,连她的小祖祖也不喊呢。”
吴市长又轻轻捏捏孩子肉滚滚的双手腕儿:“真是人逢盛世,风调雨顺,瞧这孩子长得多壮。哎你姐姐也满六十了吧?”“六十有二啦。”老太太回答:“孙子才一岁多点。我们这一代啊!就是工作,工作么。国家强大了,我们也老啦。”
吴市长笑:“深有同感,深有同感!温书记又一个人?”
“是么,饭一吃,碗一洗,脸一抹,端着茶杯就钻进了书房。”
“好好,有书相伴,其乐无穷。再见!小朋友。”吴市长握握婴儿的双手,转身就走,可人大副主任喊住他:“听说那标语撕啦?”吴市长回回头:“嗯!哎庄副,我正找你呢。”几步蹭了过去。
正牵着小孙子散步的分管庄副市长,抬起头。
“哦吴市长,你好,下班啦?”
吴市长点点头,偷偷窥一眼几米远的人大副主任。他知道,二人只能寒暄到此。继续说下去,双方都无趣和尴尬。这个副主任怀里抱的,是她姐姐的小孙子。
她和自己一样,虽有儿女,可都还没有孩子。
缘由呢,也尽都在鸿达身上。
有时,吴市长真有些哭笑不得,无可奈何。比如,为什么要把这一大堆一起工作的人,都安排在同一个院里?都知道要干好工作,就有矛盾,这不由人的意志所能决定的。
随着改革开放的一步步深化。
许多历史遗留下来的人或事,在新的观念和新的需要冲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