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市长的指示,按吴市长的指示精神办,明白没有?”
“明白!”
“再见!”
嗒!温书记关了手机,经过这么一折腾,于副只觉得自己脑袋瓜子昏沉沉的,真想找个角落四肢摊开,美美儿睡上一觉。
昨晚上他本来就没睡好,如果当时只面见了吴市长后,或许真还可以像往常一样,找个借口,溜到哪个宾馆甜甜儿睡一觉后,再不慌不忙踱到现场。据他经验,才出院上班的吴市长,正被事务缠着呢。
且不说,需要他本人签批的文件通知什么的堆积如山,光是那门外候着的七个副市长,就足足让他大半天出不了市长办,还有那严秘必须安排的各种事项……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追问什么。现在好啦,温书记插手啦,本来就没多少事干的市委书记,这一插手还不坏了事儿?他早听说过,这温书记不比吴市长,二人的工作作风截然不同。吴市长是整天忙得屁滚尿流,全市经济指标的逐年增长,全压在他肩头。因此,顾此失彼是常事儿。
温书记呢,有的是时间,一旦盯上了谁,谁就像一条被他揪住鱼翅的小鱼儿,时不时的拎你出水面,让你甩尾鼓腮,周身颤抖,死去活来,可怜的挣扎……
唉!还是乖乖的快去吧,人家等着汇报么,于副拨通了自己的办公室。
“苏秘吗?我是于光。”
“你好,于副市长,我是苏犁。”一直奉命守着副市长电话机的苏秘,回答到:“史队和陈主打了好几次电话找你。”
“嗯,他们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就说他们正在现场。”
“明白了,你先找小车班调车,然后下来,我们一起到现场去看看。”
“好的。”十几分钟后,丰田小面包把于副市长和苏秘,载到了景观大道。
大标语己被撕下,几条钢丝却仍在十七层楼外的墙壁上横拉着;为防止鸿达标语的死灰复燃,几个城管正站在赶来支援的公安消防车,那高高举起的搭救箱里,战战兢兢,费力解着钢丝。真不知道这么高的十七楼光秃秃的外墙壁,鸿达是怎么拧上去的?受伤的城管,多余的城管,看热闹的人群和鸿达的虾兵蟹将,都不见了,只有二个清洁工,正在不紧不慢的打扫着。
史队和顶头上司,市城建委陈主任站在一边,一个着城管制服的漂亮姑娘,拿着笔记本和摄像机,一面记录着什么,一面时不时的拎起拍摄……
“于副市长,您好!”
“陈主嘛,史队嘛,情况怎么样了?”于副下了丰田小面包,急冲冲的走过过来,苏秘跟在他后面,手里也拿着笔记本和摄像机。陈主握握分管副市长的右手,介绍到。
“城管方面,三小伙一姑娘受伤,送到医院包扎去啦;鸿达方面,人全跑光了,不知去向。围观的人群被城管劝散,双方没有产生冲突。撒碎了五条大标语,正在拧掉挂标语的钢丝,彻底断了标语再挂的后退。呶于副市长,你也看到了,十七层楼光秃秃的外墙头,我就奇怪。鸿达是怎么挂上的?”
于副扬头向上瞧瞧:“十七楼!鸿达本来就是盖房子的,有什么奇怪?多此一举,拧掉他就不挂啦?不可能么。”他四下看看。“哎史队,不是说鸿达还留了间办公室么?在哪儿?”
史队指指高楼后面,不以为然。“屁大间,也就三十几个平方,破破烂烂,听说是以前鸿达总部的贮藏室。”陈主笑笑:“屁大间?按现在的市场价,三十几个平方,就是三十几万块呢。史队,领我们去看看。”
于副也说,“即来之,则安之,看看吧,回去还得写报告呢。”
于是,史队领着二个领导及二个领导的秘书,顺着高楼之间的一条水泥道走了进去。高楼后面,还是高楼,乍看上去,二十七幢32层的高楼,成半圆型散落在不宽的草坪上,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废料堆放场,大约就是以后的中庭花园,楼房大半封顶,少数正在赶建。叮叮当当,热热闹闹,颇具气势。可因为是还建房,注意瞧去,那些己封顶似完工的楼房,墙面粗糙粗劣得可以,仿佛用手指使劲儿抠抠,就会抠出一个手指洞来……
在几幢未完工的高楼中间,史队找着了一间破旧的平房,告诉二个领导。“这就是鸿达现在的办公室,应该没有人。”
于副和陈主等就站下,细细的看着,平房夹在高楼之间,确实又破又烂,让人如论如何也不能把它,与过去几乎垄断了本市的房地产开发,赫赫有名的鸿达(集团)有限公司联系在一块儿。可它,又的的确确是鸿达的缩影,
因为,在它门一恻,那块辉煌一时的黑底白字大木牌,依然挂着,上面显然是经过天天擦拭的,整洁凸现的“×××市鸿达实业”八个大白字。大家靠近些瞧瞧,因为是原来的贮藏室,所以整间房没有窗口,己开始生绣的铁门关着,可凹陷进去的抠门处,却锃亮如新……门外的荒草坪呢?也踩出了一条小路,看样子,这儿经常有人进进出出。
瞅一会儿,于副感到有些失望,这样的现场又有什么屁用?完全是平平常常么,就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