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示,坚决执行和践行的甘局,越来越懒惰,越来越不想离开局长办公室,到底一头撞到了刀口上,经市府×年第××次会议决定,撤销职务,提前退休。成了一名每月领着屈指可数钞票,到处毛遂自荐,勤苦打工的退休秃顶儿中年男……再比如,唉算了吧,废话少说,这是典型的杀人不见血,巧取豪夺,排除异己。
够啦,己经足够啦,吴市长冷冷的盯盯对方,也不再逼问,又低下头忙忙碌碌。他必须把这一堆积如山彻底处理完,才能腾出心思儿和手脚处理其它事情。
再说,有必要进一步逼问吗?点到为此,隐而不露,才是给对方施加的最大心理压力。官场,没有理儿,只认权力。大半级就是你的领导,点差距就足要了你的小命儿。权力,是无情的威慑,巨大的诱惑,同时又是可怕的杀手。
不用慷慨激昂,也不需牢骚满腹,眼前这个吴市长可以轻易做到,一脚踢你回原形……
“是我听史队的电话汇报。”于副终于蠕蠕到:“工作,实在太忙,”他还是不服气,绞尽脑汁想替自己找一点遮挡的理由:“好几个会要准备,还有好几个,”
“好!明白了,请回吧。”对方仍没抬头,可淡然的开始逐客。
“自己抽空下去亲眼看看,亲耳听听,才最有发言权和有益的建议或意见,去吧。”于副退了出来。出了市长办大门,经走廊上的风一吹,这才发现自己背心冰凉得噤人,竟然出了一背心的冷汗,仍坐在椅上,等着的七个分管副市长,大多幸灾乐祸的瞅着他,瞧这老小子苍白的脸孔。一定是给吴市长劈头盖脸的刮啦?你勇敢得很呐,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勇敢得像换了个人?
和于副关系一直很好的第五副,大约真是有急事儿,惦惦怀里的公文包,看看自己的腕表,再瞅瞅刚出来的于副,忍不住问到。“老兄!签完没有?”他这一问,另外六副的眼光,立刻都扫在于副身上。谁都明白作为公务繁忙的市长,间歇三天后的必然结果,这是没办法和谁也帮不上忙的。理解万岁!OK就行!
可是,毕竟身为分管副市长。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该请示的要请示,该汇报的要汇报,这可是工作纪律,疏忽或拖延,就等于自己找罪受。安排完必要的分管工作后,拎着公文包匆匆赶来时间己经不短。可仍没听见严秘出来叫人,也许是意识着今上午的工作汇报,要往后推迟了?也不知是于副哪根神短了路?或许是故意装聋作哑,给人难堪?
于副毫无风范的一扭头,公文包一抱:“早签完啦,闭目养神呢。”话一出口,于副自己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我怎么啦?这不是公开造谣吗?果然,七个副一听,面面相觑,顿露愤懑,第五副不相信。
“于副,是不是哦?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于副脑门一炸,周身一激灵,回过神,马上亡羊补牢:“我就是玩笑你呢,再等等,快啦。”
说罢,逃之夭夭,于副心里很清楚,这祸,是闯下了,要不了多久,吴市长就会知道。他可不会相信我是玩笑,这下怎么办?唉真是的,我今天起来早啦?都是给这狗日鸿达害的,凭着这,鸿达鸿达,我就对你没好感。市委市府要开会表决,我第一个举双手彻底取缔你。
嘟!手机响了。于副忙忙打开公文包,掏出了手机。
“你好!我是于光。”“于副市长,您好,我是史队。”“我看你就是死队,什么事儿?”于副没好气的皱起了眉头,就好像那个城管大队长正站在自己面前。
“说!”
“那四个,四个伤员,怎么说啊?”于副一拍公文包。
“问你的上级去!我没钱。”对方静静,像是从喉咙挤出了一丝嗓音:“可于副市长,您,您刚才,”于副更光火了:“我刚才怎么啦?我刚才只是说有机会,就帮你问问。问问,明白吗?问问就一定要有结果么?你形而上学,你莫明其妙!”
嗒!关了手机,又嗒地打开:“我还没说完,你马上到鸿达的办公室,我紧接着就到,听清楚没有?”看样子。可怜的史队。被他眼里庞然大物的分管副市长,这毫无因果关系的命令,弄得晕头转向。
“是!好的。不过,哎于副,你说的是不是原鸿达的办公室哇?”
嗒!于副愤然关了手机:什么玩意儿?连领导的命令都听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当上城管大队长的?可是,嘟!手机又响了。于副手指头一挑,凑近自己耳朵。
“真是莫明其妙,”那边的嗓音打断了他。
“你说谁莫明其妙?”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明白了吗?”
“我是温书记,你于副市长吧?”于副吓得头皮儿一炸:“温,温书记,您好您好,我还以为是,”“是史队吧?”市委书记一如其人,嗓门儿冷冰冰的,像一块生绣的铁片。
“史队很能干么,执行吴市长指示,拆掉了蛊惑人心,搅乱视线的大标语,大快人心么。”
温书记不紧不慢,听得于副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今天的本市,需要的是安定团结,全力发展生产,满足民生需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