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副市长。
当然,对于这么一个文化素质不高,口碑历来不佳的城管大队,贵为副市长的于副,基本上不直接,或是不屑于与其打交道。凡事都是通过陈主任传达或调动,陈主任对事儿可关心了。自标语挂出之刻起,就一直和史队保持着电话联系,就像当年二个超级大国演出的“导弹危机”,双方的总统和奋,表面上若即若离,不屑来往。
暗地里,却每时每刻保持着热线联系,即便这样,陈主也没透露过一丁点儿,或者暗示过一丝一毫,怎么对方就真的动手了?麻烦还在于,这受伤的三小伙子一姑娘,都属于“实习人员”是真正的临时工。城管工作人员活在体制内,这事儿大家也都知道,国家拿钱,财政拨款,即无被老板无缘无故炒鱿鱼之虞,更无被政策和法令撵得东逃西窜的小百姓之叹,早慕煞众人多年。
于是,一些官吏之子和有志青年,纷纷前来“实习”学习,管理现代化都市的技术和真本事。
问题是,财政拨款,一个、萝卜一个坑,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些临时工一旦因公产生费用,就令史队颇感头疼不己。官吏之子,当然,这里是指拼爹时代的当今,具有一定权力或者没有权力可有一定实物的官员之子,问题还稍稍好办。一般的有志青年,麻烦就大了。
可那四个伤者,偏偏没一个官吏之子,特别是伤在脸颊的那个姑娘,高挑个儿,瓜子脸,浓黑发,妩媚眼,正是爱美的花际年华。史队对这姑娘印象颇深,因为这姑娘老爱找他请教问题。年轻姑娘一凑拢,一股青春的芳菲和淡香,就扑鼻而入,直入史队肺腹,这让他可疑又幸福的联想。当年在延安,那个上海来的女演员,就是这么缠上老头子的……
得!现在姑娘皎美柔嫩的脸蛋受了伤,这得要多少钱,多少时间和多少关怀才恢复得了哇?你妈妈的鸿达,要砸,也不能往人家年轻姑娘的脸蛋儿上砸啊。不知姑娘爱美如命么?不知女孩儿要脸不要命么?你这不是诚心要我为大难,睡不着觉吗?
所以,史队立即直接拨通了吴市长的办公室电话。本是想一半儿邀功,一半儿趁机提出,看能不能由市长大人出面,商量解决这四个受伤的城管临时工们,医疗啦保健啦精神损失啦什么的费用报销。
可没想到,正对着桌上的堆积如山发愁的吴市长,让他找自己的上级,撞了一鼻子灰,史队咬咬牙,先找了分管于副市长,后才再给陈主报告。至于陈主任又是如何再向于副市长报告的,他就不知道了。反正,得到秉报的于副市长扔了话筒,拎上黑公文包,就直接从三楼的副市长办公室窜进电梯。一溜烟儿,向五楼的市长办公室赶去。
现在,于副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吴市长,出院啦?这假药真是害人不浅。”吴市长不耐烦的瞟瞟他,一手拎着签字笔,一手中指压在份摊开的报告上:“嗯,门是半掩着的么。”极度的不满,溢于眉头。顿顿,才问到。
“坐吧,有事儿吗?”有些进退维谷的于副,这才瞟瞟坐在沙发上忙忙碌碌的严秘,歪着半边屁股坐下,小心谨慎又简洁的说:“出事儿了。”“嗯!”市长大人鼻子哼哼,低头在报告上疾写几个字儿,然后扔给严秘。
“同意!按,”看看于副。
“嗯?”分管副市长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靥,稍纵即逝。却给吞回半个字的吴市长发现了。叩叩!吴市长有些温怒的叩叩桌:“嗯?”嫌恶写在了脸上:即然你也明白,笑什么笑?暗地里,你那副市长秘书还不是一样?都是官场中人,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奉您的指示,前去拆除标语的工作人员和鸿达方面,打起来了。”“嗯?”于副如实作了汇报,瞅着吴市长边听边签阅文件,颇为感动和同情,补充到。
“吴市长,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全市百万老百姓离不开你么。”
“谢谢!”吴市长放下笔,揉揉自己手指,瞧瞧他答到:“这话儿呢,人人都会说,要都不顾规矩,在我办公时叩门闯进来,我看我的身体没法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