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当时就弄清楚了。
二个千金一时兴起,要吃标准的酸辣粉。这可难倒了家中那个勤苦的东北小保姆,须知,小保姆什么都能做。
就是做不来标准意义上,那又麻又辣的的酸辣粉。
或者说是做了。
也吃了。
二千金就是过不了瘾。
于是,二千金便一起到外面的小摊上,大过了一番嘴瘾,然后打道回府。
时值晚上八点过,散步大道人消影绝,一片寂寥,唯有风吹过的哗哗声响和亮光诡异的宫灯。
二千金越走越慌。
越慌越乱。
终于紧巴巴搂抱在一起,尖声惨叫起来……
最终。
业主们悻悻散去。
二千金也由物管经理带着保安,亲自护送回了家门。
这虽是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却雄辩地说明了一点,即:这儿是绝对安全的。通过这个小插曲,业主们对物管处的认可,提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让管理者和被管理者,都皆大欢喜。
想到这儿。
独自潜行的冯院,轻轻摇摇头。
天下本无事。
庸人自扰之!
这就像今天的意外之故,看来,那恩师也是耐药性太强,标准的剂量解决不了问题呢。不过,自己揣在术衣兜里的芬太尼,剂量是当时麻醉师注射的剂量一样。
那是不是能说明,从药房调出的芬太尼剂量,刚好是自己兜中的一半或者是三分之一?
想到到这儿。
宛若发现了新大陆。
冯院有些兴奋。
蠢么!
明天,把药房的芬太尼再调出几支一抽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可这兴奋感,却稍纵即逝:如果真是那样,又如何呢?现在这些药商药企就是这样,短斤少两,假冒伪劣。
表面上看。
形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实地里。
却个个心领神会,暗地接纳。
这其中的灰色利益链,实在太长太乱。
煎不断,理还乱。
说直白了,它早己像官场潜规矩一样,渗进了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和行为习惯,成为了每个人月收入的一个组成部分。
难怪中央下那么大的决心?
重拳出击!
还破天荒地,把知法犯法的药监局长送上刑场。
并严禁医生有偿开药云云云云。
可都制止不住,这股利益黑潮的泛滥成灾。
看来,它也和官场一样,成为了中国改革开放中的顽疾恶瘤,只怕是任重而道远呢。嗒!一滴雨正好滴在冯院颈脖。
冰凉的秋雨,噤得冯院周身一抖。
他下意识的看看。
四周静悄然无声。
只有寒意泛起和宫灯诡异的光状。
嗒!又是一滴,又是一滴。从天而降的秋雨,脆生生的摔碎在小青条石上,迸成亮晶晶的小水珠儿,滚向四面八方。
瞅瞅近处。
风吹草动。
似藏有蒙面露眼,倒拎利刃的强人惯盗。
只待一个虎步纵出,大喝一声:“交出身上的钱财,包你个全尸。”
瞧瞧远方。
刚才还风情万种的夜空,现在黑云密布,呼啸翻腾,伴着越来越烈的冷风和雨点,像要倒压下来……
嗒!
嗒!
嗒!
雨点越来越密。
打在树叶草尖上,唰唰唰的响得惊心动魄。
一种危险感扼住了他,冯院加快了脚步,他想起那二个千金,不禁心有愧疚。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弱不禁风的二千金,又何能够镇定自若?
自己当时还和众业主痛快的嘲笑来着。
真是人有私心。
疑神疑鬼呢。
嗒!
嗒!
嗒!
突然,冯院的每根头发都立了起来。他分明看见路旁的草丛里,有一个白衣飘散的女子,在紧随着自己的步伐移动。
冯院以为自己是紧张看花了眼。
忙揉搓揉搓。
再睁眼看去。
白衣女子仍在。
这次他看得更清楚,也更令他毛骨悚然:女子十分年轻,约二米高,长发披散,杏眼,柳腰,峨眉脸蛋。
穿一件过脚白衣。
直直的瞪着自己移动着。
而那双脚,没踩在地上。
反倒是在草尖上无声飘忽……
搞医学的人,自然不信鬼神;冯院当然也不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会是什么鬼魂现身?
他相信。
这只是自己疲劳过度的幻觉。
于是。
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