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知县的惊堂木一响,堂下下衙差便排成两排,衙差手中的齐眉水火棍纷纷捣地众喝道:“威武……”
事毕,唐老汉父女二人纷纷跪在地上,唯有程大有只是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一旁。
那知县开口问道:“堂下何人,姓甚名谁?”
唐老汉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草民唐盛远这是小女唐青青,拜见大老爷。”
说着唐老汉父女便叩头。
“你就是唐老汉,那程员外的公子程大有告你霸占他家田地可有此事啊?”知县继续问道,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其实他早已经将此事摸得一清二楚。
“草民冤枉啊!那五亩田地本是程员外在世之时赠予老汉的,如今程大有见田地旁边的一方溪有利可图便想收回田地,老汉不应他便带人将我家东西毁坏一空,还将我这把老骨头打成重伤,请知县老爷明察秋毫。”唐老汉说着便将身子伏在地上。
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明镜高悬之下竟敢胡言乱语,据我所知,那几亩良田本来就是属于程家,那程员外怎么会无缘无故将五亩良田赠你,分明你是在浑水摸鱼强词夺理,我看你是在程家做了许多年长工便趁机从程员外那里讹诈来那几亩田地,你说是也不是?”
“小人冤枉,那天程大有来我家逼我交出地契,我不应他对我拳脚相加,还毁坏了我家的传家之物。”唐老汉说道。
“地契?”知县听到地契两个字便看向程大有,程大有趁机向知县使了个眼色,那知县立刻会意。
“哼,地契有什么用?程员外已经过世多年,谁知道那地契是不是你造假来的。再说,你所说的传家之物还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成?”
这是程大有向前说道:“启禀大老爷,这唐老汉所谓的传家之物不过是些唐朝的字画,这种低下的草民想必那些字画也不是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嗯!言之有理,你家中的书画要是值钱还用在田里除草插秧?说话漏洞百出,分明就是你被告变原告,原告变诬告。”知县恶狠狠的说道。
常柔实在看不惯知县和程大有串通好一副奸人的样子便开口说道:“你们怎么就确定这不是值钱的物件。”说着常柔将包袱里的碎纸片洒在公堂之上。
知县一看常柔将碎纸洒了一地这是把证据也带来了只好问程大有说道:“程大有,这些书画可是你撕坏的啊?如果你是损坏的赔他几个铜板便是。”
知县话里有话这是要给程大有一个台阶下,区区几个铜板那程大有又怎会放在眼里?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画确实是我撕坏的,唐老汉也是我无意打伤的,只因这唐老汉实在是太过于贪婪,霸占我家农田据为己有,我才不得已而为之。我敢保证,只要他归还田地书画和唐老汉的医药钱我一并赔给他。”程大有说道。
“嗯,还是程公子明大义,怎么样唐老汉,人家程公子把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还不快谢谢人家?”知县说道。
“知县老爷,我有地契作证这田地实在是属于我老汉的啊!”唐老汉说道。
“哦?地契在哪里?不管真假你只管拿出来。”知县有些担心,刚才把话语从地契上绕开谁知道这老汉此刻又将此事提起。
程大有也跟着担心起来,前几日去唐老汉家几次威逼他都没有交出地契,难道是他藏了起来,这下可如何是好,如果他拿出地契即使再和知县有关系也不免让人说闲话,显然知县肯定不会让这事辱没了他的名声。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县衙门口传来一阵击鼓鸣冤声。
“谁这么不长眼睛,没看老爷正在断案子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县一边暗骂一边庆幸这击鼓声来的正好,倘若将那击鼓之人传进来或许能将地契之事岔开。
“堂外何人击鼓?”
“草民欲少艾!”一个响亮底气十足的声音传入堂内。
唐老汉父女和常柔这下便放下心来,常柔想:公子为何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眼看那知县就要将地契的事情作为重点,公子这一击鼓岂不是失去了最好的辩解机会?
众人只见一个身穿绣花长衫,右手摇着纸扇的年轻人正信步走到大堂。
“你没看到老业我正在断案吗?竟然不分时候就敢鸣鼓!”那知县嘴上说不乐意其实心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大人,草民知道大人正在断案,可是我若再不击鼓鸣冤,想必我可就要横着尸体回汴京了。”欲少艾拱手说道。
“汴京?你是来自京城?”知县问道。
可是唐老汉父女和常柔却不明所以,三人心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欲少艾明明就住在梨花园,此刻他怎么说是来自京城呢?
“正是天子脚下!”说着欲少艾拱手敬天以示意对当朝皇帝的尊重。
“那你有何冤情啊?”
只见欲少艾不急不慢的将一团碎纸片交给知县说道:“大人请看这是何物?”
那知县接过那团纸片然后慢慢拼接之后吃惊的发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