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天坑下面跳入溪河的韦也先平白无故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焦急万分,忧心忡忡的等了很长时间,始终没再见到韦也先的身影,就彻底失望了,覃德清于是自告奋勇,爬下绝壁,用韦也先遗留的绳子,把摔在崖壁半空的岑医师尸体给吊了上来,他们以为韦也先已经遇难,又不敢下去搜寻,便放弃了等待,只是驮着两具尸体想在天黑以前,赶下山来,没想到,韦也先也刚好由天坑下的岩洞里跑了出来。
“你腰间那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岑老爹惊奇道。
韦也先一听,急忙拔出腰间那把手枪,递给他,得意道:“就这个,未来世界的武器—手枪,远比弩机厉害!”
“不会吧!你真的闯进未来世界里了?”覃德清也把脑袋靠近岑老爹手里的那把手枪仔细端详起来,他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武器,开始有点相信了,但转眼又想,会不会是他在河底或者岩洞里捡到的呢?便狐疑道:“还是你碰坏了脑子,做了个稀奇古怪的白日梦?在天坑下面,走运捡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
“若是做梦,怎么会真的弄到了这个?这个手枪?”岑老爹反驳道,他显然确信无疑了,他不相信这天坑底下会有这么个先进的武器,他倒是相信这天坑有神灵存在,既然有神灵,那韦也先穿越到未来,也是很有可能事情,何况,还有这个奇怪的东西证明。
“原本,我还带回了制造这种武器的资料和图纸,可惜,刚才在射杀那只大蟒蛇的时候,慌乱之中,给弄丢了!还有,那神奇的头灯,,,,”韦也先叹息道,他用手比划起来,激动道:“那头灯,比火把好用的多,,,,无法形容!现在只剩下这手枪了!”
“你就用这武器,杀了那只大蟒蛇?”覃德清难以置信。
“对,”韦也先拿回手枪,拆下弹夹,递给他看,道:“看,弹丸就是从这里放进去,”,他把弹夹装好,用手指勾了几下勾机,发出了“哒哒哒哒”的响声,“就这样,弹丸从枪管飞射而出,那力道,能击穿人体!那大蟒蛇被我打了几十枪才死的。”,韦也先刚刚使用手枪,枪法并不准。
两人一时惊得合不拢嘴,赞叹连连。
“你装个弹丸试试!”覃德清想看看这神奇武器的威力。
“可惜!子弹被我打完了!”韦也先有点后悔起来,不该打那么多枪的,“那大蟒蛇,实在太厉害了,,,,,先找个地方投宿吧,天要黑了,回去之后,我慢慢跟你们说说未来的世界,,,,”
“好吧,天真的要黑了。”岑老爹扯了扯缰绳,和他们急忙赶路。
“哎呀!我在悬崖上采到的五灵脂,被那溪水完全冲没了!”韦也先这时才记起那竹篓里的五灵脂来。
“用不上了!”岑老爹急忙回道:“岑伯颜的那小妾,听说已经不幸去世了,,,,,为了她,我家丢了两条人命,就是能采到五灵脂,我也不想拿给她用!”,他怄气得很。
“去世了?”韦也先嘀咕道。
“没命等到灵丹妙药,唉!命啊!老天不让你活,你如何都活不了!”覃德清感慨起来。
他们在一个附近村落的山民家里投宿,这里,也是岑老爹他们这次下天坑采药的临时落脚点,昨天他儿子下天坑,他原本也是去了的,只是后来由于自己头晕得厉害,就提前赶回了,就这样,悲剧发生了,一家两条人命,,,,,天亮之后,他们匆匆与岑老爹道别,还把马匹送给他驮运尸体回七源州,他们因为害怕泗城土司的追击,所以,从山间小路直奔田州。
“能成吗?”覃德清紧跟在韦也先后面。
“试试看吧,实在不行,我就献上这把手枪,换取他的兵书!”韦也先边赶路边回道,这山路略小,两人并不能并排走着,只得一前一后。
“你确定他对你的这个手枪感兴趣?”覃德清质疑道。
“不确定,但总得去试试。或许,他真感兴趣呢!”韦也先咬了咬嘴唇道。
来安路辖地虽然宽广,却大多为大石山区,土地稀少贫瘠;而地处右江河谷的田州路,沃野千里,田良地美,物产丰厚,相对来说,这里更为富庶。不能承袭来安路总管之职的岑伯颜,也就是来安路总管岑汉忠的亲堂弟,他不得不另辟蹊径,把目光放在了这相邻的田州路这块大肥肉之上,他熟读兵法,勤于训练,处心积虑,趁元末天下大乱之际,出兵侵讨,以武力攻占了田州路,也因此得到了“右江猛虎”的称号。而原田州路总管黄志威,实力不济,又无处伸张,只得忍气吞声,龟缩于田州路之下的向武州内。
韦也先他们此时已经来到田州府衙,这里曾经是田州路总管黄志威的住所,现在已经被岑伯颜给霸占了,他还在这田州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就是那位刚刚不幸去世的女子,此时府衙里正给她设置灵堂,给她做道场呢,韦也先他们换了套孝服,混进了府衙里,趁着人多混乱,他偷偷溜进了岑伯颜的书房,翻出了那部名震岭南的《岑氏兵法》,他翻看了几页,正准备塞进怀里拿出这书房去,刚一转身,就看到岑伯颜黑着脸堵在门口,他不怒自威,锐利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