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却遇到了难产,我情急之下派人将方圆几十里的稳婆全都请到了五行门,但到了最后,你虽然平安降生了,可你的母亲却因失血过多而撒手人寰!”
话说到这,李琰再也压不住了心中的悲愤,虽然他这么多年里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刚刚找到自己的父亲,却又得到了丧母的消息,这实在让他的内心无法接受。只见李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面朝天,他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全身微微颤抖着,他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胸口如有一块巨石压着一样难受,片刻之后,他突然左拳一挥,重重的砸在地上。血淋淋的拳头和碎裂的木板,看在众人的眼里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一旁的顾薇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悲伤,心中也如刀绞一般,自从她六岁与李琰相识,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年了,从未见过一向冷静的的李琰,有过如此过激的行为。想到这,两行泪水也从脸颊缓缓的滑了下去。
李灿慢慢的扶起了浑身发抖的儿子,将他架到了椅子上后,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的说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要过于悲伤,等你办完事情,就去苏州总兵府去找你舅舅吧,当年遵从你母亲的遗愿,我是将她带回娘家安葬的,你舅舅会告诉你母亲葬在了哪里!”李灿说完,突然眉头一皱,紧接着又说道:“不对,时隔二十多年,也说不好能出现什么变故,他也不一定还是苏州的总兵,我看这样吧,我把你舅舅的名字告诉你,他叫宇文崇盈,你到了那里先打听打听,宇文家在苏州一直以来都是名门望族,即便调任别处了,你也能打听到他的私宅在哪!”
此话一出,别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可白妙晗却是一惊,随即急忙问道:“宇文盈崇?他不是宇文世家上一任家主吗?已经故去好几年了!”此时李琰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突然听到白妙晗的话,缓缓的抬起了眼,朝她看了过去。紧接着众人的目光也都转向了白妙晗。
白妙晗见大家都看在自己,反倒有些不自在,随即苦着个脸说道:“真的,我们醉雨江南阁虽然在湖广境内,可是湖广与南直隶两省相邻,与苏州的宇文世家也多有来往,这宇文盈崇真的是第一任家主,不过据说他以前确实是做过苏州总兵,后来好像被人陷害全家被流放了,几年之后,回到苏州才建立的宇文世家,之后没几年他就去世了,现在是他儿子宇文义当家!”
话说到这,李琰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当父亲说到宇文崇盈的时候他还没有在意,可是当白妙晗提到宇文义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那就是京城的苏小婉,记得在飞花楼的时候苏小婉曾经对他说过,自己有个未婚夫就是这宇文世家的宇文义。李琰脑子里琢磨着,眼睛又看向白妙晗,可是此时毕竟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于是又将眼神转向了父亲。
白妙晗的话说完,李灿顿时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后,他缓缓的说道:“这么看来,现在的宇文世家确实就是当年的宇文家了,我成亲之时宇文义那孩子才刚满五岁,哎,二十多年了,居然有这么大的变故,真是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