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汪小姐,你怀孕了。”办公室里,郝云笑着告诉她。
“郝医师,我需要把孕期推迟几个月,这份孕检单上的时间,您能否帮我修改一下?”一张支票轻轻搁在了郝医师的桌上,汪美麟神色温柔地看着他,目光里隐含着哀求。
郝云打了个哈哈,收下了支票,却没想到,早有摄像机把他收受贿赂的一切给拍了下来。
再后来,郝云被医院开除。
他一直不清楚,自己收受贿赂多年,到底是谁陷害他,可直到最近他才查清楚,原来是这个女人背后捣鬼!
郝云愤怒地指着汪美麟,“我原本想一直替你隐瞒下去!没想到你居然过河拆桥!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
事情已然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剩下的,就是他和汪美麟之间的私事了。
郝云被带了下去,大厅里只剩下郁佐臣和汪美麟。
汪美麟含着眼泪看着他,“你相信那个医生说的话?告诉我,是不是叶小夕找他来陷害我的?佐臣,难道现在你还不清楚,叶小夕她心胸狭隘,根本见不得我们过得幸福,是她,一定是她不择手段地想要毁掉现在的我!”
郁佐臣失望地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冷硬起来,“你和樊野,你以为我是现在才知道吗?”
樊野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汪美麟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怔怔地抬头看着郁佐臣,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要笑,又想要哭。
“三年前你就认识樊野了,你嫉妒叶小夕,所以设计让樊野……”他别过头,忍了又忍,额上青筋勃发,“当我和小夕之间出现误会之后,你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面和我周旋,一面和樊野在一起,当你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于是假借着怀有我的孩子和樊野分手,而此时,我也顺利和小夕离婚,你的计划到这里为止,一直都完美得天衣无缝,对不对?”
一个女人,到底要有怎样恶毒的心思,才会筹谋这么多肮脏的背后交易,把所有人的人生都推向绝境?
郁佐臣对汪美麟心寒到了极点,他心里的痛苦,愧疚,和发疯一般的后悔腐蚀着他的心,一天一天,疼到他想要掐住汪美麟的喉咙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汪美麟跌坐在地上,神情委顿。
原来他把什么都查清楚了,他只是在等恰当的时机和她摊牌而已。
“汪美麟,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只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叶小夕?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郁佐臣咬着牙一字一字逼问。
汪美麟缓缓抬起眸子,眸中忽然闪耀出一丝异样的亮光,“佐臣,你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樊野做的?呵呵,你真的太高看我们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结婚的前一天,的确是我灌醉叶小夕,让樊野趁机去要了她,可事后樊野告诉我,那天他去赌场赢了一大笔钱,那天他根本就没去!”
郁佐臣呆住,“你……你说什么?”
汪美麟畅快地笑了起来,“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值得说谎的?佐臣,你心疼小夕是不是?那我就把话说得再详细一点,那天喝醉的叶小夕被我扶进了房间,樊野之所以没去,是因为他把房卡弄丢了,也就是说,捡到房卡的人,才是真正对叶小夕……”
“你住嘴!”郁佐臣忍无可忍,对着汪美麟一耳光抽下去!
汪美麟捂着滴血的嘴角,缓缓仰起头,快乐地笑了,“你生气了?你对我从来都是温柔的,可只要涉及到叶小夕你就会生气,可惜了呢,这三年你们之间误会重重,叶小夕被人夺了贞操,还被你一直冷漠对待,这三年,她过得该有多痛苦呀哈哈哈……”
明知道郁佐臣听了这些话会痛苦,可汪美麟仍旧每一句话都要重重挫伤他,她要让深重的愧疚感彻底地压倒郁佐臣,让他此生再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再也不可能和被他伤过的叶小夕有在一起的可能!
郁佐臣缓缓阖上眼睛,心里头惊涛骇浪,最终化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滚出去!”
汪美麟颓然跌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无数次噩梦里,她总是梦到今天这一幕,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可是,她坚信,这里不会是她汪美麟的终点。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颓废而又憔悴的男人,冷冷道:“虽然我们的婚礼没有举行成功,可我跟了你这么久,不能白跟,你名下的财产,我要分一部分,过几天我会带着律师来跟你协商。。”
汪美麟的脚步消失在客厅里,风把门窗关上,郁佐臣狠狠一拳头砸在墙上,鲜血淋漓。
像头受伤的野兽般,他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