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裤子拉链,不断发出变态的笑声。
叶小夕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发出尖叫。
身后忽然传来风声,男人警惕地回头,一块板砖直直拍在了他的脸上,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粗鲁的对待,顿时惨嚎一声,捂着脸跪下颤抖。
郁佐臣冲上去扶起叶小夕,没过多久,一群警察随之冲了进来,把男人团团围住。
叶小夕抓着郁佐臣的手臂,浑身颤抖,幸好……幸好他们来的及时……“把他给我带回去!”警察铐住那黑衣人的双手,把他给拖走。
郁佐臣安抚地拍了拍叶小夕肩膀,搂着她上了警车。
回到警局,借着室内的灯光,叶小夕总算看清了那张满脸鲜血的脸,是个染着尖嘴猴腮,染着一头招摇黄发的男人。
男人在警察的严厉神色下痛哭流涕,“警察叔叔,我招,我全都招。其实我就是在森林公园附近流浪,晚上在长椅上睡觉时正好见着一单身姑娘,我想着去抢点钱,结果一看她长得也挺美,就动了色心……”
叶小夕激动地冲上去,“你胡说!明明三年前你就跟我见过面!”
男人茫然地打量她,“不可能,三年前我还在坐牢没出来呢,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警察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查……”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和警察大声呼喝的声音使得整个警局闹哄哄的。
叶小夕颓然坐下,怎么可能,难道今晚来的不是郁佐臣告诉她的那个人?
郁佐臣同样神色沉郁,他私下在汪美麟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明明听到她跟樊野约好要对叶小夕不利,好不容易设下圈套等君入瓮,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流窜犯,难道说樊野还没行动?
“叶小姐,”警察拿着口供走过来,“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他说的属实,三年前他确实因为一桩抢劫案入狱,直到最近两天才被放出来……”
叶小夕脸色苍白,勉强道谢,转身走出了警局。
郁佐臣低声道:“怪我沉不住气,打草惊蛇了。”
叶小夕摇头,“怎么会,反而我要谢谢你才是。佐臣,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帮我继续监视汪美麟。我有一种预感……”
那个樊野,一定是解开所有秘密的关键人物。
郁佐臣沉声道:“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放心,我会继续监视。”
两人相继从警察局离开,谁也没有注意到,夜色下,一辆停在门口的白色桑塔纳里,坐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男人漫不经心地叩着方向盘,嘴里轻轻哼着不入流的曲子,浑浊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叶小夕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长。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郁佐臣目送叶小夕进门才放心离开,还在路上就接到家里电话,说汪美麟肚子疼,有小产的征兆。
本想懒懒让管家看着办,该送医送医,该吃药吃药,话都到嘴边了,心念急转之间,郁佐臣一改之前想法,语气急促,“怎么会这样?马上等我回来!”
郁佐臣急匆匆冲进家里,私人医生已经来了,经过诊断显示,汪美麟忧思成疾,精神压力太大,导致胎儿不稳。
“少爷,您放心,目前胎位已经正过来了。”医生又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拎着医药箱随着管家走开。
汪美麟背对着郁佐臣,肩膀耸动,不时传来抽噎声。
郁佐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嘴上却温柔得很,“我承认最近去找过叶小夕,可那也是因为她毕竟是我前妻,她过得不好,我心里也不舒服,美麟,你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又是她的小姨,就当是退让一步吧。”
汪美麟坐了起来,一脸怨尤,“退让?你怎么不为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现在我才是你爱的女人!”
他搂住汪美麟,小声哄劝着,“是,你当然是我最爱的女人了,所以今晚我去找她把事情说清楚了,以后再也不会找她了,等过段时间你身体好了,我就尽快把婚礼办了。”
汪美麟欣喜若狂,立刻服帖地依偎进他怀里,心里对樊野的话半信半疑起来。
樊野说今晚没来得及行动,因为郁佐臣似乎知道他的计划一样,跟警察一起保护叶小夕。
如果真是这样,郁佐臣怎么会回来主动告诉他这些?看他对自己和孩子的紧张程度,不像是假的。
再说了,她汪美麟聪明绝顶,自认从没露过马脚,郁佐臣不可能对她起疑。
汪美麟决定让樊野停止行动,暂缓一段时间。
矮小漆黑的出租屋里撒了一地的烟蒂,樊野躺在木板床上,指尖烟雾缭绕。
呵呵,汪美麟这个女人是把他当一条狗耍吗?招之则来呼之即去,她想结束就能这么结束?
不可能!拿不到钱他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