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小声的道。
白虎凑到卜知县耳边,轻言了几句,卜知县点头,看向官差,“屋后有竹林,速速去伐。”
“是,大人。”
官差跑向后山,不一会儿就每人拿了一根拳头般大小的竹子回来。
杨家那些人一看,齐齐求饶,“大人,饶了我们吧。”
“打!”卜知县冷眼扫了过去,“谁再求饶,多打十大板。”
一时之间,无人再敢求饶。
院子里瞬间的安静后,随即就是凄厉的痛呼声。
施大贵咬牙忍着,杨氏哪忍得了,哭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突然,施大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扑嗵一声跪在了卜知县面前,“大人,草民叫施大富,我娘年事已高,请大人同意让草民代为受罚。”说着,咚咚咚的连磕了几个头。
杨氏痛得死去活来,见施大富出来,仿佛是抓住了救人稻草,“大富,救救娘吧。这三十大板,娘受不住啊。只怕这三十大板打下来,你就没有娘了。啊……”
施大富回头看了她一眼,连忙又磕头,“大人,求你了。”
卜知县思量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向白虎,白虎神色不动,一脸冷意,卜知县便有了决定,“施大富,杨氏犯下的罪不轻,本官很欣赏你的孝心,但你不能代她受罚。”
“大人。”
卜知县抬手,制止了他再说下去,“起来吧,别求了,这是她自己犯的错,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到死都不知错。”
“大人,你听草民说啊……”
“来人啊,拉他下去,否则以妨碍公务处置。”卜知县冷喝一声,严老爷子就上来劝施大富,“大富啊,你快起来吧。你娘这事,谁都求不了情,你就让大人处置吧。”
“里正。”施大富红着双眼。
他知道自己的娘有多么可恶,可她毕竟是他亲娘啊。
严老爷子伸手去扶他,“起来吧!”
施大富搭耷着脑袋,站回人群前。
杨氏痛得又哭又叫,“哎哟,打死我了,我要死了啊。”
可没有一人是同情她的,她的今天,全是自己种下的恶果。
渐渐的,男人们也忍不住,一个个也嚎叫起来。
终于打完,卜知县当众公布了他们的罪,又命官差把几个要犯押回知县大牢,其他的从犯当场放了。那些人被打得不轻,站都快站不稳了,但谁都不管再逗留,灰溜溜的离开了。
卜知县亲自把银子装回钱袋,递过去给安宁,“姑娘,这是你的银子,好生收好了。”
“谢谢大人。”
卜知县轻轻颔首,移目看向白虎,“白公子,可否帮忙看看爷醒了没有?”
白虎点头,进了屋子,很快就出来了,冲着卜知县摇摇头。
“大人,爷会记住这事的,大人不如先回吧。”
卜知县心心念念着要见孟晨曦一面,此刻,白虎直接点明了让他先回县城,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点头,“如此,就请白公子代我向爷请安。”
“好!大人辛苦了。”白虎朝卜知县拱拱手,“白虎送大人。”
“白公子,请留步!”
“大人不必客气。”
白虎和安宁,还有严老爷子一起送卜知县出了院门。
卜知县上了马车,依旧不忘提醒白虎,“白公子,爷醒后,麻烦你跟爷说一声,此事下官一定秉公处理。”
“好!白虎一定把话带到。”
卜知县这才放下车帘,“回吧!”
马车徐徐离开牛角村,杨氏和施大贵,还有几个动作伤人的,全都被丢进一个大铁笼子里,由马儿拉着离开。
施大富眼眶泛红,一路追到了村口。
白虎进屋去回禀,“爷,人走了,该带走人的人也带走了。”
“嗯,这事他办得不错。”孟晨曦看着手中的医书,头也不抬。
白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孟晨曦淡淡的道:“我不想听的事情,你就别说了。”
“是,爷。”白虎拱手,出了屋子。
十多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到了不用言语都能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安宁从顾氏房里出来,看到白虎,便上前,“白大哥,你现在方不方便?”
“姑娘有事?”
“白大哥,你叫我安宁就好。”
“安宁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安宁蹙眉,这跟叫她姑娘有什么区别?
“咱们到后院说话。”安宁朝孟晨曦的房门看了一眼。
白虎颔首,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
“白大哥,你们爷是不是妙手神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知县大人对他似乎很是恭敬?”安宁心想在孟晨曦那里问不出什么,白虎应该会告诉她吧?
可她想错了,白虎不可能做孟晨曦没授意的事情。
“安宁姑娘,这事你得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