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帝都医科大学足足有500亩的巨型体育场,谢然长出了一口气。
即便是看着如此震撼的场景,谢然依旧感觉不到跟自己一路走来的几个质量不错的大一女生一样的那种第一次见到时的震撼,以及那一望无际的畅快感。
只是觉得心里有一口郁结之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那个一脸孤傲的女暴君究竟是为了什么,狠心砸下谢然一辈子都不一定挣得回来的钱把他买到这个所有人除了谢然都梦寐以求的大学来。首先最不可能的就是这个女暴君是要买个像谢然这样的回家当小白脸,先不说这个长相祸国殃民的女暴君裙子底下排队的男人能从宣武门拍到正阳街去,就是站在五环以外观望的一人吐口唾沫都够把谢然淹死。
运气?谢然从来不相信这些玩意。因为救人,是不能靠运气的。
若是看上了自己的医术,这就更把蛋扯出十万八千里去了。既然女人认识老头子这样的人,就绝对不可能看的上自己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因为虽说这个臭老头,好吃懒做,脾气坏,不要脸,好色只要能说的出的除了吸毒,几乎没有他不沾边的。但是那手谢然自认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医术,的确是不管放到哪儿都足够惊世骇俗的。
想到这儿,谢然走到了体育场东侧的看台,身体靠在护栏上。
没由来的想到村长家那个玩农业重金属的纨绔说过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想到那个比自己小七八个月,却总是要在自己面前当大哥的二世祖,谢然就把头耷拉在护栏上,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如果说有比这还傻的笑,那这个人不是姓姚就是姓金。
路过的几个小女生看见这一幕,便捂着嘴赶紧跑远了。
谢然直起身子,仰天大吼了一声,吸引了半个操场的眼球。正巧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姑娘路过,被这一声吼,下的腿一软,摔倒在了跑道上。蹲坐着却生生的看着谢然。
谢然挠了挠头,刚要解释什么。却见女生挣扎着站了起来,骂了一句变态,塞上耳机继续跑步去了。
谢然抿了抿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被骂变态了,虽然第一次他不知道。
漫步走出操场,已经接近傍晚。谢然看着端着新买的脸盆衣架大一新生,这才想起自己连宿舍在哪儿都不知道。
赶忙回身撒腿就跑,沿着原路朝报名的地方跑去。结果只得无功而返,无奈的谢然只得跟一个去跟老板要账的民工一样。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才来到了临床系的宿舍楼。
跟把他当成贼的宿管大爷解释了十来分钟以后终于进了宿舍楼。
站在502门前,谢然松了一大口气。还好自己机智,不然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扶了扶背上的包。谢然推开了宿舍门。
“知道吧,这就是临床系的神!王永锐!”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一脸崇拜的说道。
“可是我听说今早才被人打了脸。有个姑娘昏过去了,他说没救了,不知道从哪冲过来个人,三下五除二就给姑娘整醒过来了。”一个打扮的很时髦的男子说道。
“怎么可能,王永锐不仅是当年燕京的高考状元,而且还出生在从医世家,自幼就很厉害,我就是冲着他老爹的名气才来这所学校的。能打他脸的人,最少也要是他老爹那个级别的吧。”胖子回道。
“王永锐不是状元。”这声阴森森的声音不仅惊吓到了聊着天的两人,也吓到了谢然,如果不是他出声,谢然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这号人存在。
循着声音,谢然看到了一个人影,脸被一台笔记本电脑挡着,身形看上去十分消瘦,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
“我说大哥,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时髦男子拍着胸口说道。
“不可能!王永锐跟我是校友!我母校的状元榜上白纸黑字写着!王永锐放弃燕京大学,跟随父亲脚步从医。这些都是我们学校百听不厌的故事!”胖子涨红了脸。
“既然你是燕京的那你也该知道,当年原本该把王永锐挤成榜眼的是个十二岁的初中生,姓谢。”
胖子等着阴暗处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他因为车祸死了,王永锐根本就不可能是状元。”阴暗出的男人冷笑着说道,“门口站着的那位,我看你好眼熟,是在哪儿见过吗。”
谢然赶忙换了张不那么好看的笑脸,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说道:“我叫谢然,你好,你是?”
“燕京谢家?”阴暗处的男子并没有握谢然伸出来的手,冷冰冰的问道。
谢然摇了摇头,说:“我是从云南来的,家在华缅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没去过燕京。”
转过头一次跟两位握了握手,胖子叫做张浩宇,燕京人,王永锐的铁杆粉丝。时髦男子叫纪伟,东北人,名字叫着很别扭,但是人很开朗。
阴暗处的男子叫武千秋,明珠本地人,性子有些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