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秘第一次看见秦时明如此弱势的样子，心里对他积压的恐惧顿时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潜藏在心底已久的蠢蠢欲动，如果真能有机会狠狠地挫伤这个人，令他感受到恐惧，令他彷徨无措，那么也许真的多付出一点代价也值得。
“我有三个条件，如果你真的都能做到的话，我会永远都消失在你和她的生命里。”如果你做不到的话……
“你有话就快说，何必浪费我的时间。”
潘秘又是被气得险些失仪，不过这么多年在秦时明身边也不是白待的。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第一点，我要一千万。帮我打到指定的户头就行了。”
秦时明不置可否。不过潘秘知道他这在他容忍范围内，所以他是默许了。
“第二点，替我准备三张同时间段不同国家不同地点的飞机票。”
秦时明讥讽地笑了。
“第三点嘛！学长，我真的没想到，嗯，原来在你心里楼留月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原来我手中的筹码会有那么重要，怎么办？”她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好似还在不断地思索之中。另一边用她的翘臀靠在办公桌上，嘟起嘴巴，朝秦时明发过去一个动人的明亮的眼神。
“人家仰慕学长很久了呢，可是学长只会让人家工作。人家这次还想和学长有一点突破朋友的亲密接触，学长不会拒绝吧！”
秦时明蹙起眉头，锐利的视线像眼刀一把把不断地飞了过去。你倒是敢想？
“好嘛，我想和你做爱，你同意吗？这个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秦时明的眼神真把潘秘吓了一跳。不过她仍然很快镇定了下来。她会用那三张飞机票跑得远远的，就算秦时明的手段通天，但他毕竟不是国际上的势力，也不是日本山口组或者意大利黑手党那样的世家黑道。
“你答应吗？可不要拖延时间，也许再过一会我的条件就会更苛刻也不一定。”只有潘秘才知道她自己的脸皮僵硬得不行。
又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
秦时明从美国飞回来以后，并没有立刻直奔公司。他动的第一个念头反而是，找个机会把朝信和楼留月远远地放走。
他已经基本上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这个项目虽然不小，但能够接触到核心图纸的人并不多。他自己算一个，设计师算一个，剩下那个只会是他的潘秘书。其他人虽然也有嫌疑，但是潘秘书的消极不作为已经是很大的疑点了。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刑牢牢冒着被他猜忌，诽谤上司的罪名把消息告诉他。也许秦时明真的会被潘秘书轻易搪塞过去，也许不会，但贻误的时机势必要让秦时明花费巨大的代价去弥补。
杀机在他心里渐渐萌芽，秦时明的手放到了键盘上，眉毛蹙到了极点。
“你在发什么呆？”留月端着一木盆水推门进来。
秦时明快速地关掉了手中的页面，换成了折线上下起伏的股市行情。
“你打算干什么?”秦时明也没有较真地非要去回答她的话。只不过楼留月的举动的确令他有些不解。
“你不用管我，继续忙你自己的吧！”留月眼巴巴地看着他，逼着秦时明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收回来放到电脑上。顺手点开了公司内部的网站，添加了一个标题，开始写报告。
他是个做事十分认真的人，一旦沉入了心神，外界的影响会变得微乎其微。但是，只要他不是个木头人，就仍有那么一点知觉。……也能感觉到留月此时抬起了他的腿，脱掉了他的鞋子，袜子，放进了热水里。秦时明慢慢觉察了不对劲。
“你？”他有些失语，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他自己。楼留月竟然会替他洗脚。当然只要她想，她也可以是那么温情的人。她可以在他的面前展现最小女人的姿态，也可以温柔得不可限量。只要她想。
嗯，想，楼留月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但她一般也只是想想，不会去做。嗯，他自己每天也会脑补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和楼留月在床上那个啥那个啥的各种体位……有时候，他也有可能在某些时候控制不住会去吻她的脚趾，但是洗脚的话，大概是想不到的吧！怎么会好好地就想起来洗脚呢？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多想，因为楼留月，她其实是个思路很怪的人吧！……很少会有那种已为人妇的自觉。
中医学上说，脚是人体身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因为它上面长有很多穴位，和人体内的许多经脉都有对应相通之处。但是这是寻常人感觉不到的，一般人只能感觉到，它很敏感，怕痒。
秦时明的手非常好看，不但很纤长，骨节分明，还带着骨瓷一般的颜色。手背摸起来很滑，手指和掌心却有种难言的，既粗糙又细腻的，留月摸起来的时候的确就是这样的感觉。可他的那双脚却偏偏也只是一双普通男儿的脚。
一双没有异味，但是有点大的大脚。然后楼留月就一直盯着它看。
“你干什么，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已经洗过了。”秦时明有点不好意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