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老爸破了产然后跳楼自杀的楼大小姐?”那个戴着眼镜的矮小同学如此说。
紫孜饶有兴味地说,“什么楼大小姐,富二代而已。她老爸破产之后,她那个漂亮妈妈就跟别人跑了,”
“什么,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听说当年你和她的关系不错。肯定有很多内幕。”
“她也就是家里有钱而已,她本人其实什么都不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懂音乐,品行也很差。”
看着周围的人颇为咤异的眼神,她仿佛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
“那时候,那么多的人去追捧她,无非是为了她家里的权势,后来她家破产了,落井下石的人难道少吗?”
“我都不禁去想,她老爹破产之后她要怎样才能活下去,啧啧,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怕是结束了。”
“不过,她那脸蛋还长得真不错,要是能撒撒娇娇,发发嗲。也许真会有人看得上,为她金屋藏娇也说~~啊,…”
“谁,……秦总,秦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紫孜望着眼前摔得粉碎的酒杯,殷红的酒液甚至溅到她名贵的裙装上。她却不敢再开口,殷红的唇色显得脸色更加惨白。
方特助浅浅勾唇,淡然飘退至总裁身后。方才兴高采烈的众人,恍如无事般静静散开。只剩下她一人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
秦时明没有开口,众人却都或多或少的降低了音量。
直至大门被推开那一刹那,推门的人迟滞了不到一秒。秦时明却敏锐地感觉到了,瞳孔微缩。
楼留月用力推开门,嘴角留着极适合此情此景的30度微笑。翩然进入,望见紫孜,笑意愈浓,“好似我方才错过了什么有趣的情景,……。”
秦时明注意到她身上那条,即不随意,也不太过庄重的白色长裙。
那看上去并不像她会买的裙装,裸露着大半香肩在外,勾勒出既妖娆又优雅的身段。披肩发被染成亚麻至金黄之间的颜色,从额前分出部分发,织成辫子将全部头发自然围起,在颈后束住。便恰好合适,极和她的风格。
一别多年,她给人的感觉已完全不同。不似从前那般霸道,骄傲的美,五官的棱角似乎也不像从前犹如刀削一般突兀,脸颊上多了些肉。整个人仿佛也平和了。像个普通的平凡的女人。
平凡么,不,这种内敛的感觉,比起之前不近人情的美更吸引人的眼球。就像含蓄深沉的冰种翡翠,它的美由内而外。
仆一出现,这人便夺走了几乎在场异性的所有目光。其它人,或惊艳,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也几乎将她淹没了。
瞪得最狠的是之前的颜紫孜,她的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管理层。家世也算显赫不凡。却在学校的时候处处被楼留月压了一头,不论是身世,或是颜值,皆差了一筹,连人气都比不过行事乖张霸道的留月。她心里极为不舒服,可是也不得不为了家族企业而亲近她。如此,点点怨念在她心里越积越深,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
“你……你竟然还有勇气来这里,这里的一杯饮料能抵得上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吧!”
留月从路过的侍者手上的银盘中取走了一红酒,放到鼻子下面装模作样一番,才慢悠悠喝掉。
“自然有人会买单,你又何必如此关心我,”她笑嘻嘻的说。
“谁会关心你,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好去送你一程。”颜紫孜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表情没怎么变,眼神却是十足的阴狠。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输吗?”
留月也是小声道。
“因为我从来都没相信过你,在我眼里,你就像个演技十足恶劣的小丑,每天在我面前上演自编自导自演的恶劣情景剧。你以为我不明白你的用心,……你该谢谢我,陪你演了那么多年如此拙劣的戏码,不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谢幕又该多么凄凉,”
说是迟,那时快。紫孜的眼神微动,左腿不自觉的挪前一点,右手蓄力,猛地朝前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