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穿好衣服后准备打扫地面,一推开卧室的门,却惊讶的发现客厅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桌上放着早已做好的早餐,还有张阿姨和后母签好的领养协议,旁边有张纸,上面写着:“今天晚上我不回家,自己做饭吃,明早带上我卧室里的背包到福龙山顶,我会在那里等你,记着,不要坐车,只能跑回去,也不要打开背包,必须在9.30分到,不然,后果你很清楚,尹萧树”。看完这段话,我一下子愣住了:“你有病吧,福龙山顶到这里有100公里,你要我跑回去,前提还是背着个破包,你想弄死我直说啊”。我真不明白,她也许真有病,昨天自己的亲生母亲去世,好像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又突然莫名奇妙的开始说话,现在还让我做这种不着调的事,真是受刺激大了,还说自己理智在,在个鬼啊。我转身走进她的卧室,发现桌上真有个大包,我过去提了一下,妹啊,这么重。足足有40公斤啊,什么东西,刚想打开,结果却惊讶的发现拉链被上了锁,我去,还真不让我看啊,再回头看看她的床,这…..这怎么可能,发现床上床单和被子都是我前天收拾的,一点没变。就连叠好的被子上放的布娃娃也没动,就是说她昨晚没有上床睡觉。现在我确定了,她真是受刺激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呼…管她呢,我才不去呢,转身躺在了她的床上开始想起张阿姨,张阿姨,张阿姨。猛一下坐起…张阿姨,飞快的跑到客厅桌前拿起了那张领养协议,她为什么要把领养协议给我看呢,难道,她说的后果,就是指的张阿姨,如果我不去,那么她会张阿姨做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以前很有可能杀过人!天哪,她到地是谁,该怎办,怎么办。对了,报警,报警。我跑到了后母的房间去打电话,可是到了电话旁边又一下子愣住了,不,不是愣住了,是吓到了,见电话旁边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的是:“报警,你敢吗?”恐惧,这是我这辈子感觉到的正真地狱,我的脸煞白。恐惧,让我快要窒息,她那冰冷的脸孔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什么都知道,我的心仿佛她能时时刻刻监视。罢了,如果我不去,张阿姨就有危险,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虽然这可能是去送死,但也要拼一拼,张阿姨,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走到饭桌将早餐一扫而空,可能由于吃的太急,没有吃出什么味道。饭后,我把这一年来积攒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到附近的快递寄给了张阿姨,没有留什么字条,也没写我的发货地址,是匿名发货。做完这些后来到了后母的房间,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张阿姨号,可是电话提示说这个号码已过期,无法接通。呼……一口长叹,没办法,走出了房间,看看那个那张留言纸,再看看那句最后的话“不然,后果你很清楚”。转身又走到了那女神经病的房间,拿起了沉重的背包到外面,顺便在背包空的那个小空间里装了些水和吃的还有一把手电筒,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装了把水果刀和打火机,不知道为何,这些东西我没有去想,就自动的准备齐全了,仿佛我是天生的探险家一般。我现在要出发,不然,明天9.30是不可能到哪里的,如果到不了,谁知道她会做什么。一切准备齐全后,锁上了门,转身向福龙山顶走去。
半路上看着天空云层渐渐散去,估计是多云转晴吧,一路上看着路边的花草,微风一掠而过,仿佛花草知道我要来,纷纷向我招手,脚踩砂石磁磁作响,树梢鸟儿欢快鸣歌,大树成荫微微响动,万道阳光穿梭而过,忽明忽暗映在脸上格外爽快,第一次我喜欢上了徒步行驶。只是还不知道明天如何,呵呵,死,也许不会那么痛吧。一路上没有太多的复杂思想,幸好我以前和后母坐车常去福龙山顶玩,路记得很清楚,不担心迷路。渴了饿了,就拿出背包里的水和食物来充饥,这条道路上没有人烟,不知道为何这里荒废了这么久,但每次和后母上山时都有愉快的心情。傍晚,两个小腿累的只打弯,走了一天的路真是太累了,看着前方有一篇草地,想也没想就过去躺下,看着蓝色的天空有一半变成血红的战场,快要天黑了,我得抓紧时间,咬了咬牙,背上那该死而又沉重的背包继续前行,我很明白,现在的路程一般还没到,毕竟我是小孩子,走路有些慢,翻过前面的山头,穿过一小片松树林大概就完成了一般的路程。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黑,很可惜,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忽明忽暗的星星在闪,仿佛都很好奇,也很兴奋。我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刺眼的光柱为我导航,心里稍安心了一点。周围的景色全都被黑暗笼罩,远处传来夏夜的虫子在嗞嗞作响,夜色真美,只是美的不是时候,还不知道明天的结局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