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衣衫,他一声不吭的擦拭着桌子,不作回答,似乎默认了黎萍的质问,此时的她心如刀绞一般,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与自己朝夕相伴胜似亲人的白心悟会亲手解决自己,而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她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滴在地板上,闷闷不乐的准备推开房门离开二楼,被白心悟叫住:“我不会让那一天来临的,丫头,你要相信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那心魔便不会得逞。”
她冷笑道:“相信你,那你相信过我吗?为什么每一次在众人怀疑我的时候,你都要选择跟我撇清关系,用怀疑的眼光来审视我,我们认识两年之久,难道还不如石道秋与我认识的数日吗?他肯信我,为什么你不肯?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我现在还在牢房里,说不定已经成了一个杀人犯,为什么你不肯教我术法,让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用再依靠你,你以为这世上除了你白心悟冬术法门道吗?”
“丫头,石道秋与你说了什么?你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你切不可相信这等术士之辈,你会被他们利用而弃之。”白心悟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我想要做一个正常人,可以和母亲生活的正常人,而石道秋不仅可以改变我的命格,还可以教我术法,而你呢?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觉得我应当信谁?”黎萍质问。
白心悟皱眉,略显不悦的说:“改变命格?佛教是不提倡改变命格之说,命数都有因果,若要逆天而行,后果不堪设想,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难道你真的打算与那妖道同流合污吗?”
“什么妖道,我看你就是想控制我,今日累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一个人看着吧。”黎萍准备转身离开茶舍。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与那妖道同走一条路?”白心悟追问。
此刻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黎萍在他的逼问下,赌气般的回应道:“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补充道:“其实我的回答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你的心里已经认定我和石道秋是同类人,只不过想得到我肯定的回答,来给你一个好解决我的理由,对吧?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想走一条自己选的路,就这样把。”
白心悟的心头突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其实本可以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会造成如此局面,对于黎萍质问的那些,他有自己的打算,并非像黎萍所说的那样,同时,他也明白此时的黎萍正在气头上,与其硬碰硬,不如让她安静一阵子。
第二天早上白心悟一人回到家里,看到茶几上留的纸条,内容如下:
今后,我们互不往来,你的使命已经结束,而我选择了一条自己想走的路,我必须把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与同情,但是,请你记住,我跟石道秋从来都不是一条路,是你把我逼到走投无路,而今,不过是相互利用,至于这套房子你继续居住也好,离开也罢,随你安置。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黎萍此刻会如此冲动,也许石道秋就是那根导火索,彻底引燃了黎萍心中的猜疑与怒火,他不能任由黎萍自甘堕落,也不知道石道秋究竟是想利用黎萍为自己做何事,但是他隐约可以察觉,石道秋早已布好棋局,正等着黎萍自投罗网,他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将黎萍正确的观念纠正过来,那石道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希望有朝一日黎萍也面目全非,至少在他心里,黎萍始终是那个善良纯真的小女孩,她的心是向善的,如若没有石道秋的横插一脚,和自己犹豫不决的态度,早些告诉黎萍真相,也不会让旁人钻了空子,现在确实有些懊悔,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念着经文,时不时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他条件反射的敲了敲黎萍的房门,说道:“丫头,该起床了,我们要去茶舍了。”
房门内并没有人回答,当白心悟推开房门,看到空空如也的衣柜和叠的整齐的床单被褥,才记起黎萍已经离开了这里。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上经书和背包前往茶舍的路上。一路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来往的车辆与行人,他多么希望黎萍只是一时赌气离开,也许过几日便会回来,可是他错了,白心悟已经一个人在那间空荡荡的房间了度过了一个多星期,关于黎萍的消息越来越少,伙计们经常提起她,但是在白心悟的面前却只字不提,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不可意会的事,段之易也到处托人打听黎萍的下落,都未有回复,白心悟凭借阴阳命理寻求黎萍现在所处的位置,却始终未能算出,她的身边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庇护她,又或者是她自己不愿再被白心悟打扰。具体是怎样无从得知,而两人是否还会有交集呢?且看下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