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洛枳唯唯诺诺的说:“黎萍姐,你放心,我肯定会让欧洋调查清楚这件事,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吧。”话语里暗藏讽刺,她是在宣誓主权吗?这潜台词不过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东山再起的意味。
黎萍实在不喜欢这种官腔,故作强势的问:“你们究竟怎样才肯结束这场闹剧?”
欧洋起身不耐烦的回应:“从你让她失去父亲的那一刻起,闹剧才刚刚开始,论家世你们只是在以卵击石,论术法,咱们也不见得会输给你身旁那位,我知道你很早失去了父亲,你的母亲在农村生活,而你自身嘛,呵呵,也不过如此。”随后牵着章洛枳离开了别墅。
她跑出去,拦在准备发动的汽车面前说:“如果针对我,冲我一个人来,别伤害我的家人。”章洛枳从车里出来,犹豫了一会说:“嗯.....不知道白心悟是你的家人还是别的什么含义呢?我们不会动你的母亲,我知道你们的性格多年不和,她发生什么,对你来说或许无关痛痒,但如果是白心悟呢?他是你在城市里唯一的保护伞,不是吗?”说完后一声冷笑,扬长而去。黎萍有些踉跄的倒在了地上,她的思绪开始混乱,意识渐渐模糊,紧接着眼前被黑暗笼罩。
段之易拍迫切的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宣战。”
白心悟将黎萍安抚在沙发上,说起了一年多前的事情,关于那个狐狸棺材以及章洛枳父亲的事情,段之易叹了口气,斩钉截铁的说:“如果是普通朋友,我肯定不会再去插手这件事,但是你们是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又是莫逆之交,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女儿和老婆,也许我早就死了,这一次,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帮你们,哪怕是让我们倾其所有,要从头开始,也毫无怨言。”
他的太太抱着孩子从二楼下来,用肯定的语气支持的说:“我先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有用的上的地方必将竭尽全力,你们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时近黄昏,黎萍才从沙发上醒来,睡梦中模糊的听到几人的对话,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在这个肉与横流,充满商业利益的时代,能结识这样两肋插刀的朋友实属不易,晚饭也没有留下来吃便同白心悟回了家,与此同时她也担心章洛枳最后的那句话,白心悟从附近的生鲜超市买了些菜,晚上七点,俩人在客厅里吃起饭,而黎萍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盯着碗里的菜发呆,白心悟唤了一句:“丫头,快吃饭。”
黎萍这才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是害怕他们,只是不想连累其他人,段之易的女儿才一岁多,白天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别人因为我们的事搞的支离破碎。”
“丫头,是福不是祸,既然已经来了,肯定是躲不过的,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有明白吗?有些事情你逃得了一阵子,可是这辈子终究会困在阴影里,说到底,这件事情,主要责任人是我,我的道行不够,当年没能救出她的父亲,因此埋下了祸根,这也是在劫难逃。”白心悟语重心长的说。
“可是......”她又想起了章洛枳的话,那段话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
“从渡劫开始,我就说过这个过程是漫长而充满危险的,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丧命,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也是命运使然,你害怕吗?”白心悟试探性的问。
黎萍用坚定的眼神望向他,说:“如果我说一点都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想办法去解决,最差的不过就是一死,但是我知道她并不会让我轻松的死掉,她想慢慢摧毁我的信念,最后给我致命的一击,让我崩溃才是她的本意,死对我来说是一种成全而不是报复。”
“既然你知道,就不能让别人有机可趁,我们最初不也什么都没有吗?”白心悟反问。
黎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是害怕她对我母亲做些什么,还有你,章洛枳的言辞里充满了挑衅,你知道让人崩溃的不是自己处于危险里,而是自己身边的人,自从奶奶离开后,我就把你当成了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亲人。”
白心悟笑道:“傻丫头,亏你还面对过那么多生离死别,一个小女孩就把你吓成了这样,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一击吗?”紧接着他放下手边的筷子,气定神闲的说:“相信我,这一切会过去的,首先不管别人怎么样,至少我们自己要心胸坦然,好了,说了这么多,饭一口没吃,赶紧动筷子,不然万一哪天我去底下见徐老太,说没养好她孙女,那可得跟我急啊。”
俩人相互望着,情不自禁的笑起来,都已经被逼到现在这般田地,白心悟还能镇定自若的开这种无厘头的玩笑,他没有收到丝毫影响,还是一如往常的在客厅里开始诵经,黎萍在房间中静悄悄的一句话也不说,后来还是拨通了段之易的电话,让他安排几个人去照顾母亲,唯恐章洛枳杀红了眼对母亲下手。起初正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想到了两个人,那边是阿东和张义泽,这两人不会被外界影响或者钱财收买,可以去照顾黎萍的母亲,当然,他们得知是去照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