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跟着我走。”
在黎萍与司机一番讨价还价后顺利上了车,他们乘坐的是一辆小型的面包车,大概可以容纳七八个人的样子,大概十来分钟,一整车的人已经坐满了,司机迟迟不肯发动车子,下去又招揽了两个人,强行将他们塞进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启动,黎萍身边有一个孩子不停的啼哭着,任凭父母怎么哄劝也不见好转,白心悟斜视了一眼,从布袋里拿出了一个摩尼轮转了转,孩子突然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这个转动的经轮,黎萍取笑道:“想不到你这种性格的人还会哄孩子。”
他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你小时候去我们的村子,那折腾的可比他厉害。”
孩子的父母听着白心悟的打趣,不禁的笑了起来,车子行驶了40分钟,总算平安到达村口,父母把经轮还给了白心悟,道了一声谢谢,随后,两人拖着行李走在乡间的水泥地上,黎萍发出一声感叹:“以前这条路的两边都是绿树丛荫,而且那时候都是泥巴地,坑坑洼洼的,哪像现在修的水泥地那么好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村里的人总是对外来的陌生面孔很敏感,偶尔有骑着机动车的人打量一下他们,一个蹬着三轮车的中年男人,停下来,眯着眼仔细瞅着黎萍的模样,惊声叫道:“咦,这不是萍萍吗?真是一点没变,这是今天才回来吗?”
黎萍望着这个中年的男人,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他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印象,一声不吭的站定在路边,气愤有些尴尬,白心悟上前为她解围:“不好意思,她有几年没回来,估计是不记得了。”
中年男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没事没事,要不是跟她妈长得相似,我怕是也认不出,你们这是要回家吧,赶紧上来,我顺路送你们嘞。”话音刚落,还未等到黎萍反应,就径自将两人的行李搬了上去,两人坐在三轮车上颠簸到了家门口,外婆外公正在田里挖白菜,附近的邻居看到五年没有回家的黎萍,纷纷凑过来闲话家常,母亲淡然的从后院走出来,责怪道:“你还知道回来。”一边说着一边帮黎萍提着行李,白心悟接过行李说:“阿姨,我来吧。”
外公外婆相比之下就比邻居们就镇定的多,手里抱着两颗大白菜,进了堂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回来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黎萍倍感心凉,黎萍的家乡是比较重男轻女的,而自己偏偏是个女儿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从而导致她从小到大都不被重视,隔壁的李婶儿端了一盘刚出锅的发糕过来,递给黎萍说:“喏,尝尝刚出锅的,城里可是吃不到这些地道的发糕。”
她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开始跟李婶唠嗑,俩人谈起了城里的生活,和这五年的际遇,白心悟将行李安顿好,从二楼走下来,在门前伸了一个懒腰,引起了邻居的注意,李婶打量着白心悟的行头,问黎萍两人的关系,她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母亲从厨房走出来,说:“什么关系啊,这个是她奶奶远房的一个表亲,家里人去世的早,后来就让他住我们城里那房子,这不,过年了,他一个人也怪冷清的,黎萍就把他一起带回来了。”
李婶将信将疑的说:“我说呢,不过这孩子看着很老成啊,。”
母亲接过话茬:“是啊,他比较懂事,刚好也可以带带黎萍,不说了,我赶紧去看看锅里的菜,留下来吃点?”看似挽留的话实则是在潜意识告诉别人要吃饭了,下次聊,李婶微笑着说:“不了,我家的饭也差不多,改天再聊,那萍萍趁热吃昂,我先回去了。”
黎萍挑了一块发糕递给白心悟,嘲笑道:“尝尝我们这儿的纯手工发糕,这些应该都合你胃口,你平时不都吃馒头稀饭吗?”
白心悟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漫不经心的吃了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冬天向来都是昼短夜长,远处的天边仿佛缓缓的盖了一张薄薄的网,暮色渲染,那村口的路灯渐渐的亮起,大片的黑暗肆意的向天空蔓延开来,母亲和黎萍摆好碗筷,一家人纷纷聚集在餐桌边,母亲夹了一些菜给白心悟语重心长的说:“这两年谢谢你照顾这孩子,她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担待下,我们这是小地方,没什么好菜,就凑活吃吧。”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是心悟的责任,也是与这丫头有缘,这命都有定数。”白心悟淡然的说道。
黎萍一言不发的自顾自的吃着饭,白心悟夹了一块素鸡给她,说道:“怎么?回来就不作声了?”
“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是惹祸精,多说多错,我可不会像你这样,还不如闭嘴吃饭。”她气愤的说。
母亲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斥责道:“你这什么语气?还不快跟人道歉,你知不知道别人为了帮你渡劫,牺牲了多少,我本来不想说你,你从进门就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她一气之下丢下碗筷跑了出去,心里充满了委屈与怨愤,甚至后悔听了白心悟的话,而被晾在堂屋的一行人也都无计可施,母亲发话道:“别管她,让她自己清醒下,越来越没规矩了。”
原以为白心悟也会附和着说黎萍的任性,但却不尽然,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