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经文,客厅内一阵狂风四起,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从男孩的房间走出来,趾高气昂的对白心悟说:“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和他们一家人的事,他们的寿命我要定了,我和他们是有约定的,你别管.....”说完冲着黎萍走去,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不应该跟这个修佛的人在一起啊”黎萍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佛光灼伤了他的眼睛,那个中山装的男鬼消失在众目睽睽中。
她觉得黎萍手上的佛珠也许可以救自己的儿子,一把扯下,跑回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戴回自己儿子的手上,男孩身上的腐烂逐渐好转,周爱莲几经崩溃的边缘,现在终于找到办法了,白心悟撞开了门想要夺回佛珠,母亲一鼓作气的推开白心悟保护着自己的孩子,黎萍看到这一幕拉着白心悟:“如果这串佛珠真的可以救他,我可以先借他用。”
白心悟瞪着黎萍,气愤的说:“你们真的以为佛珠真的可以救他?我劝你还是把它物归原主,而且他戴一两天根本没有用.....”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妇女打断:“一两天没有用,就一直戴着,求求你了,活菩萨,我不能没有儿子。”黎萍看着面前这个虚弱无力的男孩,可是随之又想起了奶奶,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串佛珠陪着自己,就算再善良也没有办法同意把佛珠拱手让人,准备从男孩的手臂上取下佛珠,母亲与她互相拉扯,佛珠断裂散落一地,黎萍无法接受,一向温婉如水的黎萍突然变得异常愤怒,掐着周爱莲的脖子,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妇女看着黎萍眼睛逐渐变成了血红色,白心悟无可奈何的念着心经,尝试唤回她的理智,却并没有用,索性拍晕了黎萍,黎萍昏倒在他的怀里,把她安放在客厅的的靠椅上。周爱莲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绝望的跪在地上,儿子的手缓缓的抚上母亲的额头,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挤出了几个字:妈........妈.....别哭.....我........没....事,白心悟看到他才是整件事中最无辜的那一个人,都在分神之际,白心悟忽略了一个很重要一点,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黎萍周围已经被一股黑雾围住,把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空中出现一个声音:“这么好的身体给怎么可以浪费,哈哈哈哈....”白心悟追悔莫及闯了进去,黎萍面目狰狞的看着他,白心悟强行握着黎萍的双手缔结手印,一边念着经文,黑雾的气势慢慢变弱,黎萍纠结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看着白心悟握着自己的手极力的挽回自己,内心涌动出一股力量猛地震开周围的一切事物,黑雾消散开,她虚脱的倒在地上,微笑着说:“我没有向邪恶屈服。”黎萍的身体险些被恶鬼利用,于是在她的周围画了一个圆圈,把自己手中的黑曜石取下戴在黎萍的手上。回到房间捡着散落一地的佛珠,周爱莲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好在房间并不大,一百零八颗佛珠全部都找到了。白心悟小心翼翼的用一个小瓷瓶装起来放在自己的布袋里,本来准备拯救这对母子,不过看来现在黎萍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在房门上贴满经文后回到客厅,看着失魂落魄的黎萍,失了神。
黎萍精疲力尽的走到白心悟的身边,自责道:“我也许不该插手...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他情不自禁的叹息着,这种事他没有能力插手,现在已经自食恶果,大限将至,她将面对丈夫的和儿子的离开却无能为力。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恳求白心悟救救自己的儿子,他摇了摇头没有理会,扶着黎萍,临走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倘若契约人不复存在或许能救你的孩子。”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除非定制契约的人死亡,否则契约一直生效.....
周爱莲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白心悟带着黎萍沉默的离开了。这世间万物循环不变,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走的道路,旁人本就没有义务去插手,在事情还没有恶化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曾提醒过周爱莲回头是岸,可是看着自己的横财运气越来越好她已经完全沉醉于金钱的享受,以致于赌上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看到丈夫的离开之后才如梦初醒,可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
几日后,某小区一间房屋内发出恶臭,当警察撞门而入的时候发现的令人瞠目结舌,一个中年的妇女服用了安眠药安静的躺在客厅的靠椅上,身上已经有明显的尸斑,老鼠在啃食着她的腹部,随处可见的蛆虫令人作呕,而一间房门始终紧紧的关闭着,门上贴满了经文,警方冲进去看到的是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床上吃着发霉的面包,男孩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腿上的腐烂已经消失不见,只是看上去有点神志不清,当男孩被警察抱起离开屋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法医正在搬母亲的尸体,他心里已经逐渐明白了,她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让这场契约结束,男孩无奈的靠在警察的怀里,眼泪无声。白心悟大概从一开始就算出妇女必然有这一劫所以并不想让黎萍经历这些,然而他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因为妇女的贪婪导致了今天的付之东流,白心悟没有告诉黎萍最后妇女的遭遇,但是他相信经历过这一次之后,黎萍会明白并不是所有事她都可以插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