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悟观察了四周后摇了摇头,包工头看到黎萍来了,很客气的招呼着,把两人带到一个工地的招待房间里:”俺说这经理还真神,他说您肯定会再过来的,您看您就来了“说完又打量着白心悟的着装,傻愣了半天。白心悟注意到面前这个男的,油光满面,天庭饱满,又注意到他胸前的吊坠,”这个坠子是谁给你的?“他问。
包工头傻笑:“这是俺祖上传下的哩,俺娘说了要随身带着保佑俺”
白心悟点头示意,说道:“这是个好东西,你可要小心爱护,还有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哎哟,那俺咋记得,俺娘说我是三月出生的,农村的不讲究,不像你城里人”包工头抱怨道。
黎萍推搡着白心悟,他心中应该察觉到什么,打开门后望向正在建造的工地,准备只身一人前去一探究竟,黎萍和包工头在招待的房间里聊的不亦乐乎,过了半小时,黎萍实在等的不耐烦叫上包工头一起去工地,并没有看到白心悟的踪影,包工头打着手电带黎萍一层一层的搜索就是没有看到,估计又是被鬼打墙。不过对于一个修行佛法的人,这些应该不会困住他,黎萍与包工头分开寻找,在某一个角落又看到了那扇门,索性闯了进去。“就凭你还想为黛墨赎身,你们家里那点小钱我还真看不上,赶紧滚蛋,别逼我叫人。”一间房里传来男人的诟骂声。
循着声音向那间房走去躲在门外,看到房间那个女子嘴角沁着血,眼里泛起泪光,跪在一旁,男人一身书生气质,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被打的瘫在地上,骂人的应该就是资料里面提到的那个地头蛇,穿着丝绸的中山装趾高气昂的骂着这对男女,黎萍准备冲进去的时候,一切化作烟云,转眼看到了,刚才那个书生气的男人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个翡翠镯子递给她:“黛黛,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这个镯子就是我留给你的信物。”女子幸福的倚靠在男人的怀中。原来那个屡次出现的镯子是定情信物。突然房间的一角出现一位正在梳妆打扮的女子,那身蓝色旗袍,面前的这个就是黛墨。她的身体不知被什么东西困住僵持不动,女子转身,表情哀怨的周旋在黎萍的身边,楚楚可怜的说:“我在等你,为什么就是不来。”
尽管黎萍对她的故事充满同情,可是她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根本毫无意义,现在都多少年了,:“黛墨,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你应该要放下啊,而且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听到他的死讯,女子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瞪着黎萍,想要靠近的时候被佛光弹开,女子发怒了,风云变幻,吼叫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都在欺骗我,我要你们陪葬。”白心悟缔结手印打开了她,女子被弹到墙角,虚弱无力的抽噎。看着她面容憔悴的模样惹人心疼,黎萍放下手中的佛珠,静静的走向她,被白心悟扯住,她挣脱后扶起了黛墨:“对不起,我们本来是无心闯进来的,可是你在这里实在太久了,已经影响到这个现实的世界的运作,而且我刚才说的不是故意刺激你。”
黛墨抬头望着面前的这个姑娘,她明明可以躲开偏要过来,觉得她比自己活得自由。“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他”
白心悟打断了两人的儿女情长:“我刚才已经算过,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劝你还是早日投胎。“
女子手足无措的仰天长啸:“不可能,你胡说,你们走,离开这里。”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自艾自怜。
“他肯定算错了。”黎萍一边安慰一边跑到白心悟旁边说:“你再算算。”
他无可奈何的说了句:“虽然那个男人已不再人世,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另一个人。前提是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不能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不论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要欣然接受并且随我回来。”女子猛地点点头,白心悟取出一个木偶让女子依附在上面,一转身两人又回到了废弃的工厂,包工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这个地方真容易让人迷路,也许是时空的错觉吧。白心悟带着黎萍和黛墨来到一个破旧的居民楼,一个老人正在清扫着垃圾,满脸的褶子,头发花白,留着一堆白胡子,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老人有些纳闷。“我们有点事需要跟您说,关于黛墨的。”
老人听到黛墨两个字有些出乎意料,他还以为不会再有人提到关于以前的故事,老人领着他们来到屋子里,从柜子的最上方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子递给白心悟,打开盒子后里面就留着一张两人的合照和一块鸳鸯的手绢说道:“这是他留给黛小姐的,本来想亲自送到她面前的,命运弄人呐,我家先生说,对不起黛小姐,辜负了她,先生留洋回来后和老爷和夫人安排成家,他本来去找过黛墨小姐的,可是听附近的人说,黛墨小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的人说她还活着,先生由于内心的惶恐和害怕始终没有进去,后来与当地一个商人的女儿成家,但生活的并不好,后来少夫人嫌弃我家先生的家境,嫁过来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索性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先生知道后大怒积劳成疾,死于床榻之上,先生生前偶尔也会想起黛小姐,他觉得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黛小姐,让我好好保存这个盒子”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