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少不得要爱顿熊,何必呢?
但是有人对此坚信不疑,陈二狗相信、金雨堂相信、程飞相信,宋婉儿、嫣云、李佳阳也相信。
对于陈二狗、宋婉儿来说,2010年尸乱前王阿贵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准备这、准备那,陈二狗当时只是出于对兄弟的尊重而没有嘲笑他;宋婉儿当时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屑于嘲笑他,但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没有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大家也不可能有今天。
对于金雨堂、嫣云来说,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有那种莫名的共通性,相信王阿贵不需要理由。
对于李佳阳来说,程飞这几天也有些神儿八经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找到似的,问他他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佳阳清楚地记得,在前年的尸乱前他们坐大巴出去游玩时,程飞也是这样神儿八经的。
初夏的黄昏,微风轻轻拂过碧绿的湖面,带着青青的柳枝在湖面上点缀出一圈圈波纹;清澈的湖水中,几只鸳鸯在高高兴兴地追逐打闹。
湖岸边的林荫小道上,一个个迫不及待换上美丽夏装的青春少女正幸福地挽着她深爱的男友徜徉在这温馨、幸福的暮色中;林荫小道旁的石凳上,一对对互相依偎的恋人搂在一起或谈情、或说爱、或享受每一刻在一起的时光。
在林荫小道旁的假山上,一个个穿着学士服的身影在树林间闪动着,不时地传来一声声照相机的快门声;即将毕业的莘莘学子在他们待了四年的校园中留下他们最后一抹残影——明日即将离去,再回首已是n年。
青翠的树林间、芳香的草丛中,刮过林间的微风吹动着她洁白的长裙,舞动起她及腰的长发;灵婉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下,一双白皙、精致、小巧玲珑的玉足踩着一双白色的小凉鞋轻轻地踩在柔软的林间草坪上。
一阵清风吹过,几缕秀发飘扬在她纯美的面容前,她洁白如玉的素手轻轻伸出,把飘扬的秀发拂到耳后,继而紧紧地抱着双臂。黄昏的斜阳洒在幽静的林间、也洒在她柔弱的身躯上,夕阳西下,她那娴静而落寞的背影就这样渐行渐远。
“苏云月你真要走么?三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难道钱就这么重要?”年少轻狂的王阿贵站在原地伤心地朝着那个背影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想起身去追,追上那个让他无以释怀的背影,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可是他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只能任凭那个身影消失在林间。
王阿贵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迈开步子了,赶紧向前追去,可是在此一瞬间,原本如血的残阳变成了大雨磅礴中的奇山怪石;王阿贵一身军用雨衣、拎着八一杠地在泥水中飞奔,一群同样身着军用雨衣的士兵在后面穷追不舍。
突然间王阿贵身后响起一声金属撞击在岩石上的声音,其间还伴随着“嘶嘶”的响动和冒着的青烟,他猛地扑向面前那一汪深深的泥坑,在那一瞬间宋婉儿焦心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宋婉儿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一双手用力地伸着似乎要把他从泥水中拉起一般,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一片炽热的火光闪过,王阿贵站在寒风萧瑟的终南山上,准备翻身登上身后的军卡,面前的冯剑和龙六以及技工们正冲他们挥手道别,一身白衣的龙钰钻出人群,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王阿贵的手腕。在四目相对的一霎那,王阿贵仿佛看到了那朵紫色的小花,那朵诉说着无尽眷恋和牵挂的“勿忘我”
“队长队长”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王阿贵的肩膀被两双白皙的小手轻轻推动,“队长你又一夜没睡?”
“这是哪儿?”王阿贵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两个模糊而又清丽的面孔和宽敞的房间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
“睡迷糊了吧?咱在办公室呢。”一个清丽的女孩儿靠近了他,然后伸出小手给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对另外一个女孩说道,“蓝雪,接盆水来给他擦擦脸。”
“哎”旁边那个女孩清脆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扭身走向一旁的休息室,不打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水和一条湿毛巾走了出来。
“你看你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瞧这脸都饿瘦了。”红月把毛巾在水里浸透了再捞出拧干,然后给还在迷迷瞪瞪的王阿贵擦脸,一边心疼地埋怨道,王阿贵从来没有这么迷瞪过,也许以前有过,但是自打双胞胎跟了他却从没有见过他这么迷瞪过。
“唉,昨晚想着想着就趴那睡着了。”王阿贵此时才清醒过来,一身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任凭红月和蓝雪摆布,“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了,起床号你都没听见呢。”红月一边细细地给他擦着脸一边说道,“你梦见什么了?看你眉头紧皱一脸忧愁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那感觉特别强烈。”
“记不清刚才做什么梦了,反正是失去了我拥有的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现在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个军官会点什么?”王阿贵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能和双胞胎说明他梦见了什么。
以前王阿贵穷,光脚不怕穿鞋的,没什么可失去的,也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但是那一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