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里面——乖,忍一下。”
“姐......姐夫,轻......轻点——疼。”
...
王阿贵他们隔着两辆叉车倾听着汽车吊驾驶室下的弹簧钢不断发出那刺耳的“咯咯吱吱”声,再回头看看仍然瘫坐在坡道上的代安阳,众人却只能面面相觑。
“老许可真够疯狂的,这么大力气小姑娘能受得了么?”刘伟伸头瞅了瞅说道。他可明白众位男士女士们目前一直保持苦行僧般的禁欲状态,偶尔一次不比新婚轻到哪去。没办法,好不容易进趟村子和镇子拼命拿粮食还拿不及谁还有功夫专门跑卫生所去拿避孕套?小地方的计生用品店可不像城市里十步一岗百步一哨的,还藏着掖着,除了知道卫生所有外其他哪有不是本地人还真不知道。
“少说两句!女同志在这儿呢,注意影响。”王阿贵照刘伟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
但是现实情况却是女同志们未必不如男同志们感兴趣,小九和小六正扒着叉车、踮着脚尖直往驾驶室里瞅呢;李佳阳偷偷地拽了下这两个傻妮子,示意旁边一群色狼正看着她们俩呢。小六和小九扭过头看到一双双假正经的眼睛时小脸刷一下红了,小九赶紧拽着小六慌慌张张地跑掉。
“哎,老大,老许好像违反了你的规定啊;你不是说大的不同意不能找小的么?还有,老许这算不算抢男霸女?”刘伟小声地对王阿贵说道。
“抢个屁!郎情妾意还差不多,小丫头就是拗不过老许起码打开车门喊救命总可以吧?你听见尖叫了?”徐少川看了眼远处正在上下起伏的驾驶室yd地笑了笑——这姐夫和小姨子的破事看来还真是骨子里的,千年沉淀下来的东西果然不是几十年就能改变得了的。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安阳说不许了么?别忘了人家是亲姊妹俩情况特殊。”王阿贵没好气地瞪了刘伟一眼,他知道刘伟是在为以后找小的找理由,自己哪句话说不好都会成为刘伟日后的把柄——这小子设套耍人呢!
规矩从来就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而且规矩历来是到有用的时候才有用,何况是这还是家事呢,根本管不了。民不举官不究,代安阳不吭声王阿贵就当不知道,除非她真的舍了面子非要翻脸,不过那也不是聪明的代安阳了。
代安阳远远地看着那辆车的驾驶室在不住的颤动,她一时间感到心都要碎了;那可是她的丈夫、那可是她的亲妹妹,两个人竟然敢公然当着她的面做那苟且之事——时代变了,真变了,换做以前的社会,舆论会一边倒地支持代安阳,但是现在却是更倾向于陈二狗。
这就是末世,末世的男人可以不需要女人,但末世的女人离开了男人却没法活,这是一个需要体力和肌肉的时代、这是一个回归丛林的时代。在这个时代,穿衣服的人和衣冠禽兽能有多大区别呢?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人只有到仓禀实、无命忧的时代才能称为人——更何况钱到赌场不是钱,人到战场不是人,人到末世连草都不如。
“安阳,别哭了,认了吧。”代安阳感觉到两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宋婉儿、韩燕和张煜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了她背后,三个女人看着远处那辆不断颤抖的汽车吊、看到不远处七八个挤在几辆工程的角落中藏着的人,尤其是嫣云那挡不住的个头不用问都知道谁在那堆人里面藏着不敢露头不肯吱声的。
呵呵呵——认了,不认能行么?”代安阳惨兮兮地笑着,身手抹了把眼泪紧紧地抓住宋婉儿的手,然后扭头看了看张煜说道,“煜儿,我真后悔我没有听你的,其实一开始他也是把我当宝贝来待的,可我竟然傻到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可惜我错了,错得是那么离谱。”
“唉,啥都别说了,重新开始吧;澜澜终究是你妹妹,姐妹俩看好他就是了。”张煜蹲下身子,捋了捋代安阳的长发同情地说道。
从在小加油站的时候张煜就不止一次地给代安阳说过,她们不再是那个开着百十万的悍马车招摇过市、被身边的人捧着、敬着、惯着的千金大小姐了;陈二狗、曹雪振他们都是社会底层的男人,能娶到大家闺秀是他们的福气已经是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他们肯定会当宝贝一样疼着她们、爱护她们。有来就有往,没有谁只求付出不求索取,天长日久的付出却得不到一丝回报,什么样的男人都会麻木。
“......就像你说的,哪怕就给他洗次头、洗次脚、盛碗饭,哪怕十天半个月的就一次都不至于这样;张煜、婉儿姐,我太傲气了,傲到忘了自己是谁。”代安阳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地说道。
代安阳身后的三个女人都没吭声,她们早就知道这只是迟早的事情;代安阳太傲,她内心深处仍然看不起陈二狗这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穷当兵的。张煜也傲,张煜年龄也不大,有什么也是写在脸上,但张煜懂得自己该干什么。
在小加油站的时候曹雪振跟着王阿贵他们回来后,张煜会不声不响地给曹雪振打一盆水端到面前,让他洗脸洗脚,有时候曹雪振累得进来就呼呼大睡,张煜会给他脱下鞋、盖上被子甚至给他洗干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