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愁,消失在大门外...
...
夜间,陈武卷缩在被窝中。刘公子那面具下的真容,终究是敌不过心中的惋惜,坐在炕上跟着落泪。
清月派此夜,就连守夜人也远离后院,只为那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痛叫声从刺耳沦为沙哑,每每大叫一声,还伴随着男童的抽泣声。凄凉、悲痛,各种难以言语的痛楚弥漫在后院内,那叫声足足嘶吼几个时辰。
房屋内的凌默,脱去了上衣,嫩幼的肌肤上,早已布满猩红血丝,双指不断抓捞肌肤,甚至化抓为拳!对着自身没命的拍打。
他太痛了,肌肤痛、骨子痛、心,更痛!
那利刀般的刮割缠绕躯体,房内大多的家具早已被推翻,没人搭理他,更没人敢搭理他,唯独自己承受这痛不欲生的感觉。
当凌默再次因剧痛倒地时,浑身已开始抽搐。
双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恨意和杀意,他要让自己静下来,静下来平息,却怎么也做不到。
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窜字迹‘生义杀,死义杀,皆平之下,无所不杀!’
义杀绝最后一式的口诀,宛如烈焰瞬间燃烧。
“生义杀...”
“死义杀!”
“生义杀,死义杀!”
随着口诀念动,那痛楚似在减少,凌默能清楚感受到,脑海里仅剩的只是杀意,那种无所不杀的杀意,只要眼下人,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夜,房间内没在传出嘶吼,他人以为平息,只有当事人知道,他在吸纳‘杀意’!
....
次日清晨...
凌默在昏睡中清醒,推开房门,空气格外清晰,昨日那钻心的痛楚已慢慢消失,甚至能感受到骨子里不在生疼,反而灵活了不少。
陈武与刘公子不见,门派中传来各种弟子练武的哟呵声。
凌默漫步在清月派,但凡所过之人皆是好奇的打量着凌默,也不知走了多久,眼下清风雅静,一颗硕大梧桐树竖立在场中。
望着那落地的枯叶,心中感慨。
自灭门后,这一路经历,非但没能找到仇人,还弄得自己命悬一线,无奈之下伸手掏出那怀中的云雨戒。
戒指冰凉刺骨,凌默往日未仔细细看戒指,如今细看,能感受到戒指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似刻意有人注入的内力。
内力外放,还缠绕在戒指之上,实属笑话,讪笑着摇摇头坐在梧桐树下。
“糟老头,说了不让进!你在胡闹,我等可不客气了!”两位弟子怒气冲冲追逐前方的一位老头,老头狂笑,仿佛在挑逗两位弟子。
凌默抬头,入目便看到那宛如乞丐的老头。
老头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密布,看似半截入土的年纪,却好生活虎,那逃离的动作行如流水,每每弟子刺出一剑,或是击出一拳,老头方能轻松躲开。
“两小娃娃,快来,快来!嘿嘿。“
那老头大笑不止,身后两弟子累得气喘吁吁,这哪是半截入土的老者,分明是一头年幼的猛虎,那活力胜过两弟子太多。
“糟老头,有种别跑!”“师兄,那老头儿轻功好生厉害!”
两弟子站立不动,似认知根本捉不到老头,而老头不断挑逗,还未玩够,岂能容这喜剧的一幕频频落幕?
“放肆,两弟子放肆!散仙大驾清月派,有失远迎,怒罪,两弟子不懂事,还望您老别放心里。”
只见那两弟子身后走入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男性,男性见到老者恭敬无比,而两位弟子忙声称呼‘师伯’,老者却是罢手。
“无妨,松松筋骨,只是老头儿我还未玩够!”此话一出,那两弟子脸色发青。
“散仙说笑了,我清月弟子就算闭门弟子,又岂能在散仙手下过上半招?敢问,散仙此次前来为何事?”那中年男性拱手。
老头儿嘟嘴“找真人叙旧,江湖最近不太平,我糟老头儿那日差点死于贼人刀下!”
“真人文书,还请散仙稍等片刻,宋某还有要事,散仙请便。”话罢,那中年男性带着两位愤恨的弟子离去,留下糟老头儿一人。
糟老头无聊,回首望向紧盯他的凌默,眼珠又转了转。
凌默暗道不好,慌忙之下将戒指紧握在手,想放于怀中。可他还是慢了。
糟老头儿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凌默手才紧握,糟老头儿已经奔于跟前,手掌捏住凌默手腕,宛如巨石夹手,痛叫一声,那戒指落在糟老头儿的手中。
“臭老头儿,你还我!”凌默大怒。
“哟,云雨戒!小娃娃莫非是阁主不成?”那糟老头诧异的望向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