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也未曾用过内力击伤自己。
而此刻,那种如炸药在体内炸开的感觉呈现,甚至能听到骨骼的‘噼啪’声!人还在空中,一口鲜血喷出三尺高,落地后双目模糊。
这一击,彻底将凌默打休克,浑身乏力,睡意如同潮水般涌来。
隐约间,能看到宋大人愤恨挥袖,扬长离去,剩下谢三娘怒气滔天站于凌默身边“他是谁?谁的属下?处死!必须处死!”
视线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这一觉睡了很久,梦中,凌默看到逝去的家父,还有娘亲最后一幕的泪痕。云层阁日夜陪伴的弟子,接二连三呈现于眼前。
醒来时,不知道是汗水打湿了脸颊,还是泪水浸透了浑身,
此刻,凌默双手被锁链约束,整个人悬挂于空中,四周很黑,浑身被扒了个精光,身上到处是鞭打的痕迹,幼小的躯体早已不堪重负。
眼下站立了七八位大汉,每位大汉皆是手握长刀!不再是木棍,而是长刀!
“好你个凌奴,岂敢坏三娘大事,胆子不小啊!没想到,居然养了一只老虎在窝里,等死吧!”龚老从黑暗中走出,愤恨的盯着凌默。
凌默属于他的下人,此次行为,龚老深受牵连,只见他右手裹着石膏,看样子也被惩罚得不清。
而凌默,所有恨意归宗于廖奴,恨自己过于单纯,就这番心境谈何报仇?深仇未报,今日就要死于此地,泪水再次涌出。
“哭?哭也救不了你!”龚老同样怒意滔天,要不是这位奴隶,他也不至于右手被打折。
一语结束,龚老伸出左手握紧那放于火炉之中的铁铲,铁铲前段已经泛红!望着那通红的铁铲,凌默紧咬牙关!如果能活下去,他要杀了所有人!
“害我折了右手,你该当何罪!看我不烫死你。”
随着话语,龚老紧握铁铲,甚至没放入水中浸泡,直接将那火红的铁铲硬于凌默的右胸之上!
‘呲’!
皮肉刹那间卷缩,钻心的痛楚弥漫全身,尽管凌默泪水飞溅,牙关甚至蹦出了鲜血,可这些痛,远比不了心中的痛!
‘此仇,必报,必报!!’
双眼再度一黑,又一次痛晕过去。
.....
当凌默再次醒来之时,此次不再是黢黑的房间,而是位于客栈二楼的客房内。客房中围站许多人,妓女,守卫,纷纷并排站立,皆是好奇的看着那姗姗醒来的凌默。
身如陷入万丈深渊,仅仅是起身坐立的动作,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说,谁派你来的!”谢三娘坐于凌默跟前的靠椅上。
“没人派我,更没人指使我!你谢三娘不是神偷吗?此等把戏,在你眼里竟然看不出个究竟?”凌默愤恨不已,怨恨的双目紧盯谢三娘。
被凌默这么一说,谢三娘那柳叶眉微微皱拢。‘似乎是被愤怒遮盖了思绪,此番想象却有那么一回事!’
“臭小子,你胆敢质疑三娘,找打!”身旁的管事一步塔前,三娘的威严可容不得他质疑。
高举过头的木棍却被三娘挥手阻拦,“你口声说被冤,那你可知谁刻意害你?”谢三娘来了兴趣。
凌默微微抬手,食指平伸,猛然指向人群中央那阴笑的廖奴!
“是他!他害于我!”随着凌默手指方向,所有人望向廖奴。后者惊吓之下跳出人群,立刻跪在谢三娘跟前,开始解释“三娘。三娘!小人可对三娘忠心耿耿,别听那小子胡言啊!”
谢三娘不语,记忆中,这位廖奴给她印象不好,此人适合生存之道,却不是仗义之人!
“哦?这么多人,为何他只指于你?三娘不傻。”
“三娘,我冤枉啊,三娘可得信我啊!”廖奴心惊,着急之下不停磕头。
“念你在销香苑呆了几年,三娘给你机会,你若在十招内搞定那小子,三娘既往不咎,若是做不到....哼!”谢三娘重哼一声,以示警告。
而廖奴却是连声道谢,心里乐开花了,他自个儿不算大侠,却也有一些武术根基,再加上重伤的凌默,别说十招,三招内就能要他命!
“谢三娘成全!”廖奴缓缓起身,又一次邪笑的望向凌默。